一夜过去,李愁心在温暖的晨曦中清醒过来。
却听到张小攀在外面的呼喊声,李愁心连忙走出房门,只看见琴音瑟语二人站在张小攀身旁安慰着。
“裴大哥!裴大哥!你就算不要小攀同行也不能不辞而别呀!”
李愁心走了上去,拍着张小攀的肩膀说道:“小攀,你要理解你裴大哥的良苦用心,他之所以如此,全都是为了你,如今他既然心无杂念,身无羁绊,就让他去吧!你应该定下心来,只要你在这世间闯出名堂来,即便你裴大哥身在天涯海角也能知道你的消息。”
“师父,其实徒儿想了一夜,已经打算跟着师父安心修炼了,本想着跟裴大哥好好道个别,没想到裴大哥却悄悄走了。”
李愁心听闻张小攀之语,感叹世间之事不外如此,心中想法不及说出便匆匆错过,徒增遗憾。
见张小攀手中拿着一封信,李愁心又问道:“小攀,你裴大哥也不算不告而别,这不是给你留下书信了,看看里面写了什么吧。”
张小攀方才只顾寻找裴尘,却忘了裴尘留下的信件,这才匆匆打开。
信道:小攀,读阅此信,裴尘已离开京都,江湖自在,裴尘已然寻去,还望小攀勿分心追寻。愁心兄弟,实乃良师益友,今后跟随与他,不可三心二意,潜心修行,他日裴某定能在天涯海角某处再听到你的侠名,往日恩情,自寄于心即可,勿念。”
读完此信,张小攀泪水潸然而下,不过也接受了裴尘离去的事实,只是自己心中的话没有来得及倾诉,始终有些遗憾。
“师父,我以后会潜心修炼的,还请师父也教我些文化吧!小攀定要做一个如师父这般的人。”
李愁心欣慰地说道:“你既是我徒,教你自是分内之事,只是世间已有李愁心,你只需成为自己张小攀便可。”
张小攀点了点头,想着李愁心所言的成为张小攀即可陷入沉思。
琴音这时说道:“愁心哥哥,今日天气晴朗,不如咱们出去逛逛吧,自来京都后,咱们都没有好好出去逛一逛。”
“就是就是,之前一直都在准备救人之事,都没机会出去领略京都风采,愁心哥哥就答应吧。”瑟语也说道。
李愁心想了想,自觉自从到了西京确实没有带几人出去过,于是便答应了,也正好算是抚慰一下张小攀难受的心情。
几人便走出院子,朝着西京繁华的街上而去。
这西京果然要比一般地方热闹得多,街上的卖的玩意儿都要比其他地方丰富不少,无论是玩的、吃的、用的都是,几人走在街上,心情都要好了不少。
张小攀也似乎从失落的阴影中走了出来,说道:“师父师娘,小攀自从跟了你们之后,都没有送过你们什么礼物,不如今日小攀自作主张,买一二件礼物给师父师娘吧。”
三人看着张小攀认真的样子,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张小攀走到一旁的面偶摊,选了三个面偶后,从怀中掏出自己仅有的一些零碎钱,将三个面偶拿在手中,分别递给李愁心和琴音瑟语。
三人接过张小攀的礼物,心中感慨万分。
不过三人这一天下来,彼此间更是熟络不少,张小攀也逐渐从失落的情绪中走了出来。
三人整整逛了一日,丝毫没有半点累意,回到小院还小酌几口。
正当几人喝得正开心,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几人皆是纳闷,裴尘已走,又有谁会知道此处?
只是听闻这敲门声并不是急促,李愁心示意张小攀前去开了门。
门刚打开,几人便有些懵圈。
只见门外站着一人,身后是几匹高马,而门前那人身着暗紫色衣服,脸上干净整洁,丝毫不像个男人,连一点点胡渣都没看见,手中持有一黄色卷轴,便站在门口,一脸的不乐意。
见门一打开,那人便发出男不男女不女的声音,说道:“圣旨到,李愁心接旨!”
院内几人一听,皆是诧异,明明自己前几日才成为通缉对象,为何此时竟有圣旨到此,不过几人看来者并无恶意,还是毕恭毕敬地朝着来人跪下。
那阴阳人走了进来,缓缓打开手中卷轴,高声宣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李愁心文采卓然,武艺高超,实乃我朝人才,当今朝廷任人唯才,天子恩宠,特命李愁心明日进宫面圣,再做定夺,钦此!”
李愁心听完一脸好奇地看向那人。
那人见李愁心仍然跪在地上,不明所以,说道:“李愁心,还不快接旨,受陛下恩宠,可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李愁心这才起身结果圣旨,问道:“敢问公公,愁心自知未有超然建树,为何陛下如此恩宠?”
那传旨太监一言未发,满脸不屑。
而琴音看出端倪,掏出一锭银子放在太监手中,说道:“公公,皇帝恩宠,还请公公相告,我家公子明日才能不负圣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