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去了天姥山,所以只留下了我和瑟语妹妹伺候愁心哥哥。”
“天姥山?难道是那个只修仙道不问世事的古教?”
看到序三秋的神情,李愁心问道:“怎么?序兄听说过此教?”
序三秋说道:“这么大的古教,岂有不知,只不过没有见过,但近些年朝中那位可没少派人去天姥山求仙问道,但均是无功而返,只因那天姥教不理世间之事。”
“原来如此,那这天姥教可有什么奇特之处?”愁心继续问道。
序三秋却说:“这天姥教神秘之甚,只知道在道这一方面有无上造诣,其他便几乎无人知晓了,不过传闻如今这一代的掌门已接近参破大道,只是苦于最后一步,便是那苍玄剑诀奥秘,所以迟迟未得正果,如今已有一百三十几岁,实属世间罕见,也正因此才引得朝中那位不断派人前去。”
听了序三秋的话,李愁心才想到紫薇之所以成为圣女,便是因为这苍玄剑诀,如此看来,若是参悟不破,紫薇等人要想下山怕是万难了。
李愁心还想继续追问,序三秋却说:“这天姥教之事,非你我能懂,不过话说回来,你师徒二人今日前去刑场做甚?”
二人边喝边聊,李愁心知道序三秋为人,也不打算隐瞒。
“实不相瞒,序兄,我二人前去只是为了明日救人。”
序三秋脸色一变:“老弟可是说裴尘?”
“正是。”
“可那裴尘是高大人要杀的人,此行必定惊险万分。”
“即便如此,我师徒二人也必要走上一番,若是没有裴尘,也便没有我今日这徒弟。”李愁心说完朝着张小攀看了看。
“序兄今日为何也在刑场?”李愁心好奇。
序三秋也坦白相告:“唉,老兄我自从鄂陵归来,这官倒是升了一级,从军器监到了大理寺卿,虽说到了大理寺还不是上官说什么下官就得做什么,毕竟这头上之人太多。”
“为官之道不就如此,序兄不必介怀。”
“愁心老弟不知,大理寺少卿听着好听,但身不由己,更何况大理寺与那高大人和刑部关系斐然,上头总是拿着高大人之名让我等做这做那,身在京都,很多事都不得不做,今日前去刑场便是奉命去查看布防,说是刑部人手不够,让大理寺派人协助,却也没收到文书调令。”
李愁心看到序三秋有些郁闷,说道:“序兄,这官场不就如此,只要身后有了可以依靠的大树,树下寄生的杂草乱石便可以大树之名发号施令,总有人以为自己手中握着鸡毛,就扼住别人的咽喉,就能在人前耀武扬威。但往往这些人手中的鸡毛,很少是别人给他的,更多时候可能便是从自己身上拔的,看惯了便好了。”
听了李愁心的话,序三秋若有所思,言道:“没想到愁心老弟虽不在仕林,却将一切看得如此通透,今日一席话,令三秋茅塞顿开。”
“序兄客气了,既然话已至此,还望序兄给兄弟我讲讲明日之事,就当帮兄弟我一个忙吧。”
序三秋说道:“老弟,我知那高必山不是好人,更不是什么善茬,明日我大理寺众人只负责外围守卫,再往里是刑部的人,而刑场之上是高必山府上自己的亲卫,形势十分严峻,往愁心老弟三思。”
李愁心再看看张小攀,张小攀眼神坚定,李愁心也随即说道:“序兄不必再劝,我愁心心意已决,即便明日刀山火海,也必要杀出一条血路来,这裴尘,我等救定了。”
序三秋看着李愁心和张小攀坚定不移的样子,也没再劝,只是想了想,然后说道:“愁心老弟,其实这高必山兄弟也不待见,只是这些年来在朝堂上根深蒂固,而且势力交错,所以一直没有人敢反对他,若是明日能让他吃点亏,想必是很多人都愿意见到的,不过却有些困难,若是愁心兄弟此般成功了,也就是在告诉整个乌烟瘴气的京都众人,这老东西并不是不可撼动,势必引起一番振动。”
“那序兄究竟何意?”李愁心问道。
序三秋顿了顿,说道:“明日兄弟若来,三秋定然不会太过为难,会适当给老弟一些帮助,若老弟能成功救下裴尘,只管从三秋所守路口而来,自会助你等脱困。”
李愁心听了序三秋的话,知道这是序三秋能给自己最大的帮助了,于是端起酒杯敬一杯,两人碰杯而饮。
不过李愁心却想到万一序三秋帮了自己,毕竟手下那些人也不是瞎的,可能会给序三秋带来麻烦。
序三秋知道李愁心担忧,说道:“愁心老弟勿虑,我手下之人都是知根知底之人,不会出卖三秋的,实在不行,到时候咱们便演一出戏便好,愁心老弟只管按着我说的行事即可。”
李愁心看着序三秋真诚的样子,说道:“没想到你我匆匆一别,如今相见却是为了此等关乎性命之事,真是造化弄人,愁心谢过了。”
序三秋摆摆手,“无妨,谁不曾是热血儿郎,此事若成,定能让天下人为之欢振,再说三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