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因为这事儿越少人知道就越……” “如此重任,他……殿下他为什么不知会我,不让我去做呢?”D.D可怜巴巴地道,一副梦想破碎的样子。 明明他才是卫队里最有钱途的护卫官啊! 哥洛佛露出为难的表情,求助似地看向其他人,但后者们纷纷不讲义气地撇开视线。 “好吧,”僵尸求助无门,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其实是你这人……” “事实上,殿下是打算把一件重任交给你,由你去承担的。”米兰达突然开口,打断了哥洛佛。 D.D眼前一亮,竖起耳朵。 “什么?何等重任?” 可米兰达表情一黯。 “但是那重任代价太高,”她幽幽道,“为了完成任务,你必须得死。” 话音落下,下水道一片静默。 “死,死?” D.D顿时脸色煞白。 他感受着周围人投来的目光,尴尬地咳嗽一声: “死啊,死……我,我……我那个不怕……不怕……怕……怕……” 多伊尔唯唯诺诺,语气转柔: “怕是……怕是力有未逮……毕竟如此重任,而我还太,太……” “但殿下不忍你丧命,于是放弃了,”米兰达喝了口星湖堡带来的马黛茶,苦涩入喉而神色不改,“他又怕你内疚,才特意让我们瞒着你。” “太可惜了!” D.D突然怒吼出声,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只见出身高门的多伊尔护卫官神色坚毅,视死如归,在恶臭扑鼻的下水道里,果敢地叉腰挥手: “在下还欠着殿下一条命呢!若王子有令,别说区区一死,就是刀山火海粉身碎骨,我也绝不犹豫半分!” 米兰达和哥洛佛对视一眼,目光复杂。 D.D盯着那个关俘虏的小木门,眉飞色舞,特意提高音量,震彻下水道: “殿下英明又仁慈,还顾恤下属,我等无以为报!唯有——” 砰! 一条义肢从干草铺盖里旋转着飞出,把D.D连人带他的豪言壮语,一同砸进通道中间的水沟里。 早有准备的米兰达眼疾手快,推出剑鞘,精准地勾住多伊尔脱手而出的不灭灯。 “告诉过你的。” 晃荡不定的光影中,僵尸叹了口气,扔掉手里的骨头,一把抄住飞上半空的义肢。 “他刚轮完班。” ———— “我改主意了。” 地牢里,希莱的手指灵活一转,从泰尔斯手里一把抽回缠满丝带的匕首。 “这匕首挺好用的,”她大咧咧开口,浑然不顾泰尔斯瞪圆的眼睛,“再借我玩儿两天。” 玩儿两天? 泰尔斯难以置信。 “我不明白,”泰尔斯不满道,“你为什么非要拿它做抵押?” 她知道这柄匕首对他的意义吗? 还是说,其实她知道? 才特意选中的JC匕首? “谁知道你会不会中途反悔,过河拆桥,”希莱在半空中来回划动匕首,口中还不忘拟声,就像在挥舞玩具,“总得留个信物?” “我之前都说了,我可以写字据,写保证书,承诺书,签字盖印,一切……” “字据管个屁用。但如果那夜你中途反悔,而我真的自杀了,至少人们会知道,我是死于王子的匕首。” “你不会真的觉得我会逼你自杀——” 就在此时,锁着人犯的锁链一阵响动,打断两人。 “你们,那一夜,你们在整个翡翠城面前……” 满脸脏污的洛桑二世艰难拧起头颅,咬牙切齿,又难以置信: “演了一场戏?” 泰尔斯和希莱都沉默下来,他们对视一眼。 “你可以这么说吧。” 泰尔斯叹了口气: “本来为了更加可信,还想整点大场面的,比如希莱为了抢走你,不惜杀害我的卫士,乃至直接威胁我本人……” 就连给D.D装死用的红色颜料都准备好了…… 希莱把玩着匕首,眯起眼睛,似乎很享受洛桑二世震惊又悔恨的表情: “错误引导。” 泰尔斯叹了口气: “但是一来么,我的手下们可能不是那么擅长装死,二来,现场有你,有血族,可能还有不少暗中观察的高手,一个人死没死嘛怕是瞒不过去……” 三来么,那时候手里的预算,嗯,恐怕还支撑不起“大场面”。 得到答案,洛桑二世恍惚了片刻,后脑重新落回冰冷的石地上。 “好了,说正事儿,”希莱把匕首插进一个新做的皮革鞘里,“你那边进展怎么样?” 泰尔斯眯眼打量了洛桑二世一会儿。 “很顺利,”他缓缓道,同时观察着俘虏的反应,“事实上,大部分事情都超乎预计地顺利,上上下下的人也如预想般合作,尤其是……” “尤其是我兄弟?” 泰尔斯话语一顿,他转过头,发现希莱说这话时表情冷漠,语气平静。 他这才小心翼翼地点头: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