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小伙子里有的是人才,能为您展示、传授星辰国内乃至整个西陆的流派中,跳出地域差别,占统治地位的两大武艺主流。” 泰尔斯眼神一动: “统治地位?两大主流?” “是的,”马略斯的话充满着外婆讲故事般的诱惑力: “从帝国时代发源,彼此相争千年,途中历经无数,见证万千风云,一路流传至今的两大主流。” 泰尔斯追问道: “而那是?” 马略斯没有再回答,只是晃了晃脑袋,向摆锤另一侧的符拉腾示意了一下。 后者歪了歪嘴角,默默举起盾牌,回到摆锤之后。 泰尔斯叹了一口气,认命地站起身来,戴上头盔。 月光和灯火的照耀下,训练场上再次响起脚步与挥剑声。 终于,在泰尔斯不知道过了多久,击中多少次盾牌,挨过多少记摆锤之后,马略斯温言出声: “嗯,这几次的动作不错,挺合格。” 谢天谢——咳,感谢落日。 泰尔斯吐出一口气,长剑拄地。 直到…… “那就再来二十次吧。” 马略斯满面春风。 泰尔斯耷拉下来的小脸再度一紧: “什么?” “可是步伐、力道、精确、动作,包括该死的摆锤……我五项都做得很好了啊!” 少年不忿地抗议。 “是的,殿下你五项都做得很标准,所以,为了保持这样的好状态……” 马略斯笑眯眯道: “我们再巩固一下。” 泰尔斯觉得这一夜好漫长。 终于,在二十个标准摆锤刺击训练(其中包括无数倍于它、越到后来越多的、不计入总数的失败动作)后,泰尔斯累瘫在地上,只有喘气的份儿。 “我听说,‘怒海惊涛’,是生死一线的随机应变。” 泰尔斯依旧躺着不动,只是吃力地把头掂起来,争取岔开话题,避免下一次的‘巩固’: “而这就是你为我找到的最佳训练法?把我累死?” “真的有实战意义吗?” 马略斯轻哼一声,示意其他人开始收拾。 “如果真要论实战意义,殿下,你认为,身为星湖公爵和第二王子。” “你又有多少机会亲上战场,直面敌人?” 身为星湖公爵和第二王子。 亲上战场,直面敌人的机会…… 坐在地上的泰尔斯歪头望天,蹙眉回忆了一下: 好像还…… 挺多的诶。 马略斯语带讽刺: “所以,照你的说法,怎么不去学如何吹最刺耳的哨子,喊最响亮的‘救命’,然后等其他人在最危急最需要的时刻,来替你杀人,为你救驾?” 泰尔斯在地上扯了扯嘴角。 我也想啊。 想得美啊。 “同千年前亲自带兵,冲锋在前的古贵族不同,今天,武艺课的存在不是要你成为以一当十的勇士,或亲身上阵的先锋。” “那是其他人的工作。” 马略斯瞥了他一眼: “我们的工作。” 守望人的态度严肃起来: “在王室乃至大多数高等贵族内部,这堂课只是要你知道,且感同身受:在以往,你祖先身边那些视死如归的战士们,在日后,你属下那些奋不顾身的勇士们……” “在他们前赴后继地为你们而战,替你们去死的时候……” “你要知道,他们经历过什么,又将面对些什么。” “为了不致忘却。” 躺在地上的泰尔斯呼出一口气,想起过去的一幕幕血腥:桦树林、断龙要塞、龙霄城、刃牙营地…… 泰尔斯叹息道: “不管你信不信,我知道得比你……比很多人都多。” 马略斯走到他身旁,倒着出现在泰尔斯的视野里,挡住天上的星辰: “我无意质疑您。” “可还不止这样。” 守望人幽幽道: “所有人,包括我们王室卫队在内,都发下过这样的誓言,也秉持着这样的信念:若危机来临,战斗将发,我们必将牺牲所有,护卫主人左右。” “但只有一个人不能这么想。”他的语气突然严厉起来。 泰尔斯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