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头,曾经与泰尔斯比过剑,从警戒官升上卫队的孔穆托也是其中一员。 刑罚翼和后勤翼拢共六人,率领前者的格雷·帕特森是个吹毛求疵的秃顶小老头(“嘿嘿,你知道那家伙的外号为啥叫‘园丁’?因为啊,有一次他在草丛里抓到了一个跟女仆偷情的家伙,然后——哎呦喂帕特森长官,你居然在这里啊,我那个,尿急先走了,嘿嘿!”——在三十秒后就转角遇到帕特森的多伊尔)。 统筹后勤的德沃德·史陀则和颜悦色,时常笑眯眯地问泰尔斯是否满意伙食和用度(“你是得有多傻,才相信负责记账管钱的家伙们会是好人?”——使劲咬着面包的多伊尔)。 掌旗翼的雨果·富比则神情阴翳,偏偏神出鬼没,走路没声(“大概是早些年就挂了吧,只剩下鬼魂飘荡在空中,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满脸享受地剔着牙齿的多伊尔),他和他的两名掌旗官属下只跟马略斯作交接,甚少直接参与卫队事务。 而(据泰尔斯恶意揣测)“打谁都是五五开”的亲卫队长,卫队守望人,尊敬的王语嫣——咳咳——托蒙德·马略斯勋爵,则带着他直属的三名属下,以及以上五翼的领头人们,把成分复杂、初来乍到的星湖卫队安排得井井有条,工作顺遂,特别是在宴会即将到来的时候,不得不说,还是有那么一套的。 “剑靶练习不意味着你可以投机取巧,虚应故事。” 马略斯不以为忤地看着皮洛加——本该侍奉王子左右的D.D还没结束他的后厨刑期——将水杯递给泰尔斯: “过去六年里,你从北地人那儿学到是见招拆招的拼命技艺。” “这也许催生了你的终结之力……” “但那也意味着以血换血,险中求胜,意味着杀红了眼也要向前,砍折了刃也要咬牙,意味着不留退路,不分轻重,一半赌运气,一半押疯狂。” 守望人的眼神微凝: “现实中,这种情况只会发生在以弱击强,胜算极小的时候,是以背水一战,不成功便成仁。” 泰尔斯把水杯还给皮洛加,舒缓着酸痛的肌肉。 “但更多的时候,你会手握不少的筹码,却面临复杂的敌人,以及更多的掣肘,牵一发则动全身,有选择却难抉择。” 马略斯眯起眼睛: “这种时候,你需要的就不仅仅是拼命一刻的舍身意志,而是在日常训练里培养累积起来的动作、习惯、专注、冷静、敏锐、果敢。” “这就是您今天在此的意义。” 好吧,泰尔斯承认,至少在嘴皮子上,马略斯还是可以完虐陨星者的,听这一套套的…… 至于其他的么。 “战斗是早有准备的精心筹算,必须考虑方方面面,把每一个因素计入考量,准备万全,而非得过且过,走哪算哪,”马略斯悠然道: “这是卫队的前任守望人留下的见解,他技艺高超,曾经也负责守卫闵迪思厅。” 泰尔斯的思维略一停顿。 这一次,王子转过头,带着复杂的心情,重新打量起闵迪思厅占地广袤却精致独特的庭院。 微风拂过,在不灭灯的照耀下,夜晚的闵迪思厅更像一处旅游景胜,而非严肃拘谨的王家庭园。 前任守望人。 守卫闵迪思厅。 “你的前任。” 泰尔斯回过头: “你认识他?” 出乎意料,马略斯眼神深远,若有所思: “是的。” “我认识他。” 在泰尔斯略显惊讶的表情前,马略斯悠然补充道: “从历史记录里。” 一秒后。 泰尔斯吐出一口气,翻了个白眼。 你认识个锤子。 “当然,我知道,剑靶练习枯燥无聊,远不如真人对抗有趣。” 马略斯接过泰尔斯的水袋: “就像您已经领教过的,国内三大流派的武艺:技击,新潮,攻防。” 守望人转过头,瞥向轮班来给王子做陪练的皮洛加和孔穆托。 两者齐齐色变。 马略斯对年长的后勤官和矮壮的护卫官挥挥手,笑了笑: “这够消化一阵子的了。” 皮洛加和孔穆托这才舒了一口气,重新摆出笑容,向王子礼貌颔首。 “但他们只能算风格独特,远远不是当今武艺的主流。” “这样吧,等您第一阶段的剑靶练习什么时候合格了。” 马略斯回过头: “我们就回到对抗训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