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科莉亚明明没有得伤寒,科莉亚已经好了——” 泰尔斯放下莱恩,转过身,把科莉亚抱在怀里,小心避开她脸上的烧伤,轻轻拍打着她。 “没事了,科莉亚,已经没事了。” 对不起。 是我没能保护好大家。 “泰尔斯!” 泰尔斯睁开眼睛,看着气喘吁吁跑回来的辛提,冷静地问:“外面怎么样?” 辛提是第六屋的孩子里受创最小的,在泰尔斯帮他接续完脱臼的腿后(乞儿们的生涯,让他们掌握了很多自救的知识,例如接骨——或者拆骨),便被泰尔斯派去外面打探消息并放风,对可能到来的兄弟会成员做出预警。 “上面没有人来,没有里克,没有打手,没有任何兄弟会的人,好像废屋以外的人什么都不知道。” 辛提年纪最大,跟泰尔斯也默契已久,直接说了泰尔斯最关心的部分。 “奎德好像去过了不少人的屋子,有些人成功逃出来了,但是,不算上我们和第十七屋的话,至少六七个屋子里,什么动静也没有。” 泰尔斯的眼神一黯,第六屋并不是最靠近大门的废屋,而他大概能猜到那些屋子里乞儿们的命运了。 “现在乞儿们都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大家都在传,说兄弟会要把我们全部干掉。有些人躲在屋子里不敢出来,但更多人都跑到街道上去了,还有人想要逃走。” 泰尔斯眼前一亮:“等等,你说打手们都不在了?” 辛提知道泰尔斯在想什么,他摇摇头,苦涩地道:“没用,大门从外面被反锁了,卡拉克带着他们屋子的人在门口大叫,但是一个人也没叫来。除非能跨越壕沟和里面的尖刺,否则我们逃不出去的。” “我们,”莱恩挣扎着,抱着右手从地上坐起来,脸色苍白地道:“我们一定要逃吗?我们可以在这里等到早上,等到里克和其他的人来了,告诉他们是奎德自己发疯——” “不行!”泰尔斯斩钉截铁地打断了莱恩,“奎德死在废屋,他们找到凶手的话,我们必死无疑,就算找不到凶手,他们也会拿乞儿们出来交代的。更何况,奎德的父亲是兄弟会里的一个老大,他们不会就这么算了。” “而且,”泰尔斯冷冷地看着莱恩,道:“你还想等他们派来下一个奎德吗?就算下一个头目不是奎德那样的人,等他知道自己的前任是死在乞儿手里的,你还指望他好吃好喝供着你,然后跪下来,求你不要杀他吗?” 这一串话说出来,莱恩、科莉亚包括辛提都听不太懂,三个人眨巴眨巴眼睛,一副不明觉厉的样子。 泰尔斯看着三人的眼神,无奈地低下头,叹了一口气,道:“唉——简单来说,我们必须要逃走就对了。” “哦。” 三个孩子这才“恍然大悟”般地齐齐点头。 泰尔斯无奈地摇摇头。 他的眼前突然又出现了一道场景。 零散的街道上大雪纷飞,一个窈窕的身影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而他则在喃喃不休。 “——所以,韦伯用他的观察和史料总结,就资本主义在欧洲的发源一事,在书里对老马的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一说,冷嘲热讽——” “虽然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但是感觉好厉害的样子呢。” “唉——简单来说,就是韦伯在用智商碾压老马。” “噢,是这样啊,那我们去吃小火锅吧!” “明明是你在问我今天上了什么课,话题可以不要跳得这么快吗?而且为什么转得这么自然啊喂!” “那就决定了,韩式烤肉!强袭自由,出击!” “刚刚不是还小火锅——哎你别推我——还有什么是强袭自由啊——都说了不要推我——” 泰尔斯紧紧闭上眼,把这段从虚空里回涌而来的记忆幻觉驱散。 最近的记忆回涌越来越频繁了,“往事”一件件地浮现。 但别是现在。 不能是现在。 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泰尔斯睁开眼,发现三个孩子都在等自己的决断。 他轻轻站起,把莱恩也拉起来,深吸一口气。 “首先,在外面没人的时候,把奎德搬出第六屋——虽然很重,但短期内,不能让人知道他的死跟我们有关。” “然后,辛提,你去大家中间偷偷地传话——一定要偷偷的,别让人知道是你故意传的。告诉他们,第四屋左边的壕沟底下,有五根尖刺是松动的,拆掉它们,用石板或者什么东西盖住剩下的两根尖刺,就可以逃出废屋。” 辛提一惊:“你,你找到了那条深沟里的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