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昭已经很久没见谢琳琅了,这回猛地一见,两人都有些恍惚的感觉。
宋云昭见谢琳琅是惊讶,她比未出嫁前丰腴了些。
谢琳琅见云昭则有些皱眉,瘦了,而且整体看上去这一胎似乎让她吃了些苦头。
两人一见似是有说不完的话,尤其是谢琳琅把外头谢锦书负责宝珠楼那一块的生意仔细跟她说了说。
宝珠楼跟宝妆楼不一样,走平民路线,受众极广,而且价钱上云昭标的比较清楚明白,谢家的利润是有定数的。
这一点跟凌家那边稍微有些出入,总体来说这一块的利润不如凌云鹤那边可观,但是谢锦书依旧十分认真地为她做事,云昭心里清楚得很。
宋云昭看着谢琳琅笑着说道:“等再过一年,宝妆楼那边靠近北冥的几座城,我想将生意给你哥做。除此之外,大概还会借着宝珠楼的铺子做粮行生意,到时候这一块也得让你哥替我周全。”
谢琳琅听着一愣,但是她没有问为什么,只道:“娘娘信得过他,我哥自然愿意的。”
至于自己哥哥比凌云鹤那边的利润少一些,其实他们兄妹都不在意,这里头真正值钱的是明妃对她哥的信任与看重,这才价值万金。
凌云鹤在这一点上,拍马难及。
说完生意上的事情,又说起这次季云廷南下的事儿,谢琳琅的面上不免有几分担忧。
宋云昭也知道此行很是危险,没有更多的话安慰她,只说道:“给帝王家做事,从来都是富贵险中求。如今朝堂上的形势,我想你是知道的,左右二相在朝政上行为保守,已经不太合陛下心意。”
谢琳琅从立志起,就要加入高门大户,心有高志,自然多关注朝廷,她知道云昭说的是实话因此苦笑一声说道:“正因为这样,这次夫君南下,公公不是很高兴,父子俩还大吵一架,但是我是很支持的。凡事不破不立,没有苦难哪来机会。”
宋云昭跟谢琳琅说得来,就是因为二人的本性上有共同点。
“左相阻拦并不意外,只要季大人意志坚定便足够了。”
“他一心为国为君尽忠,自然乐意的。”
说完两人四目一对,不由笑出声来。
谢琳琅就跟云昭说道:“我已经请我哥花了重金请护卫跟随,如此我也能安心些,之前户部侍郎那件事情着实令人心惊,好在命保住了。”
到现在都还在养伤,没有回去复职,可见当初真的差一点就没了命。
“那就好,我哥南下,福康公主也是派了自己身边的护卫跟着。”云昭笑道,“季大人的性子一向稳重谨慎,想来应该是无事的。”
“希望如此。”
“我听说季夫人如今待你可是当宝贝了,真的假的?”宋云昭笑问道。
谢琳琅抿唇一笑,“自然是真的,这几年我一直不肯怀孕,婆婆就认定了夫君不能生,如今好不容易生了,她以为都是我的大功劳,毕竟这几年我可是补养身体的药汤没给夫君断过。”
宋云昭大笑,谢琳琅也是真的能忍得住,换做别人不一定能忍这么久,但是她为了彻底收服季夫人是真的用心了。
“那就好了,以后季家你就真的能站稳脚了。”宋云昭为她高兴。
谢琳琅微微颔首,“我的事情没什么好说的,当初我嫁过去的时候,你就能想到会有今日。但是你去年经历的事情,把我们都吓坏了,秦国公夫人在外气得差点跳脚。真是想不到秦溪月能做出这种事情来,有件事情你还不知道秦太傅没了。”
宋云昭还真不知道她道:“因为秦溪月的事情?”
谢琳琅点头,“本来消息没传到那边去,但是不知道是谁特意送了去,秦太傅知道后当天就倒下了,缠绵病榻月余还是走了。”
宋云昭沉默一瞬,这才道:“让他们父女去地下团聚吧,也好分出个是非对错来。”
“那怕是难。”谢琳琅冷笑,“秦溪月能有这样的性子,做出这样的事情,可见跟家里的教导不无关系。”
宋云昭哂笑,“那跟我也没关系了,人都死了,恩怨也就两清了。”
秦家剩下的人翻不起大浪,一个上进的都没有。
谢琳琅觉得也对,一个家族最看重的就是传承,秦太傅一辈子为人师,为帝师,结果自己的孩子都没教好,也是个笑话。
“还有件事情,明安县主本来也想进宫见你,只是她大姑姐丁夫人回京了,故而抽不出身来。”谢琳琅把贺兰韵的话带到,“她让我问你好,给你请安了。”
宋云昭笑了笑,随即又道:“我记得她大姑姐嫁的是惠州总督,是不是?”
“可不是,惠州靠海,年前出海巡视遇到了海匪,受了点伤。本来丁夫人是想年前回京陪着家人过年的,因此延误了。”
宋云昭惊讶的问道:“怎么没听人提起这事儿?”
“海上巡视遇海匪是常事,而且这次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