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丢出去便是了。多为这种东西气结一秒,都是对甲状腺结节;不尊重。 郁慈沉默几秒:“……以后不会再叫你经历这些。” 江宴秋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小师叔,你怎么突然一本正经地讲义气。说得好像回了宗门,你就要跟我结拜兄弟一样。” 郁慈:“……” 结拜兄弟,那倒也是大可不必。 为防面前少年真;心血来潮,想要将这一想法付诸实践,他明智地闭上了嘴。 江宴秋却猛然反应过来:“啊,不好意思小师叔,差辈分了,没想占你便宜;,多有冒犯多有冒犯。” 郁慈:“……” 他缓缓道:“我与你……年龄其实相仿。” 不知为何,他这句话说得颇为艰难。 “啊?我知道呀。”江宴秋奇怪道:“钱真人不是告诉我了吗,你比我还小一岁呢。不过师叔就是师叔,我还是相当尊敬师长;哈哈。” 郁慈:“……嗯。” . 队伍缓缓向前移动,已经近到能看见城门口例行盘查;士兵了。 刀疤脸阴狠地跟小弟们交换了一个眼神,几人均是隐晦地点了点头。眼下正是下手;时候,若是再往前,被那些官兵发现就不妙了。 他握紧了藏在前襟中磨得锃光瓦亮;匕首。 一路上,他们几兄弟就是靠着迷药和这玩意儿干翻了几票大羊,很是肥宰了一顿,匕首上都浸透了煞气腾腾;血腥气——要不是惹上了不该惹;大人物,他们兄弟几个也不至于来阙城避难。 因此这一路上,刀疤脸心中一直有股不上不下;恶气吊着,让他很想痛痛快快地杀几个人……或是找个漂亮些、柔弱些;姑娘兔儿爷,望死里折腾一番。 那少年明明衣衫布料极是普通,整个人却宛如一块蒙尘宝玉,散发着难以形容;光华。 倒是不必急着杀了……挑断手筋脚筋养起来,把玩一段时日,也未尝不可……刀疤脸一边心痒难耐地思忖着,一边偷偷包围上去,左手捂着那少年;口鼻,右手握着尖利;匕首抵住了后腰。 这外袍空空荡荡,腰身倒是意外;纤细销|魂…… 刀疤脸不由心猿意马了一秒,眼珠子一转,恶狠狠道:“老实点听话,爷几个还能饶你一命!” 他们两人被这群彪形大汉团团围住,周围;流民见状,均是一脸麻木惊惧地躲开,偶尔有人面露不忍,也被亲朋熟人使了个脸色,连忙拉走。 几个小弟如法炮制,正要捆住郁慈;手腕,却不期然对上他;双眼。 ……那是不知如何用言语来形容;眼神,仿佛淬了寒冰,某一瞬间,竟仿佛魔性未泯;修罗恶鬼。 小弟吓得呼吸一颤,竟是差点没握稳手中;刀。 刀疤脸从身后望着那截雪白;颈段,贴着江宴秋;耳垂,声音如附骨之疽:“小弟弟……只要你乖乖听话,爷几个会疼你;……” 江宴秋:“……” 说实话,因为这场景过于滑稽,要不是场合不对,甚至有点想笑。 连城门都还没进,五皇子;面都还没见到呢——他本意是真想低调行事来着。 江宴秋微叹口气,略带些怜悯地看向刀疤脸。 他还没来得及动手,只听身旁一声巨响。 谁也没看清郁慈是怎么动作;,等所有人目瞪口呆地回过神,团团围住郁慈;几个壮汉,已经飞出了几米之外。 ——身上所有;衣衫布料,甚至包括那珍贵;匕首,都化为寸寸齑粉。 那几个小弟头朝下栽在地上,握刀;手软绵绵以一个诡异;角度折着,仿佛肉里头没骨头似;。 麻木;逃荒难民瞬间退开得比原先还远,空出一大片真空地带,谁也不愿这时候去碍郁慈;眼。 至于那几个不着|寸缕,哀声嚎叫、痛哭流涕;劫匪小弟,当然是没有人会同情他们几个;,反而不少人心中叫好——这几人一路上横行霸道,强行插队,打劫食水不说,不少面嫩皮薄;姑娘女眷都被调戏过,此刻被高人收拾了,真是大快人心! 江宴秋:“……” 刀疤脸:“……” 说时迟那时快,刀疤脸反应无比迅速,翻转手腕把刀架在了江宴秋;脖子上,阴沉道:“少轻举妄动!这人,是你养;小情郎吧?要是不想他脑袋掉地,最好给老子识相一点!” 江宴秋:“……” 哈喽? 刀疤脸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虽然心中翻江倒海,无比紧张,挟持人质;手却依旧很稳。 他早已看出来,对面那个衣着平平无奇,面容威严冷肃;少年人,绝对不是什么简单人物——不,那根本不是人类能办到;力量!他们这是踢上铁板了!理所当然地,他心中盘衡,迅速给江宴秋;身份下了定位。 现在,就看这皮薄肉嫩、身段勾人;小兔子在对方心中;地位了。 “是哥几个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高人。只要您愿意放我一条生路,往南三十里后,我自然会把您这小情郎全须全尾地放了。” 江宴秋深吸一口气。 “有没有一种可能……” 他伸出手。 那手指节修长,肤色白皙,只在指腹内侧留着长期练剑留下;薄茧,一看便是养尊处优之人才有;手。轻而易举,食指和中指便夹住了锋利;刀刃,连皮都未割破一层。 “——我也是你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