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在深思熟虑之后,我还是决了离开这个世界。
我真的、真的好想与哥哥像以前一样永远不分开。但是,命运在一开始就标注好了期限。
请不要为我伤心,在这样有限的生命里,我做了有意义的事情。哥哥降生下来就是咒术界的神明,注为所有人难以追赶的最强;我终于也找到了我降生下来的意义。终于也有只有我可以做到,其他人不能做到的事情。我如今终于也可以贡献出微末的余烬。
他们常说,孪生兄弟是为不祥,或许我生下来就是为了作为星浆体离去。悟以后一个人也要闪闪发光啊……
】
五条悟半跪在地面上,几乎无支撑自己。
有几滴水落在了前冰冷的砖石地上。
那种朦胧的虚幻感在此刻消失了,他中是那张薄薄的纸,此刻却沉重到他几乎无将它拿在中。心脏之中是爆裂般上涌的情感,以至于令人感到无呼吸。
他的孪生兄弟死去了,他自己的力量却得到了当程度的提升。术式最强的五条悟,此刻也同时拥有了远超常人的肉.体。他从来不曾像此时这样强大。
五条悟原本就是最强,这样的提升,根本就不是他想要的东西。
他根本就,不,想,自,己,的,弟,弟,离,开,啊!
明明,晓也是不想离开的……
“原本的同化时间是在两个月之前,”望着这个青年,天元继续开口说,“那孩子主动告诉我要代替天内理子。本来他该在那时候就消失。”
“但他告诉我说,自己还很留恋同伴们。最终强行拖延了两个月,一直到昨夜完同化。”女人说。
“晓离开的时候,”五条悟那双冰蓝色的六转了来,眶通红,白色的睫毛上缀着宝石一样的水珠,“……他很痛苦吗?”
天元指点在自己的下巴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同化每五百年进行一次。上一次的星浆体表得很痛苦。但晓离开的时候很平静哦。”
天元摊开,笑了笑:“毕竟,他本来就没有正常人的痛觉嘛。”
——————————
清晨。
窗外的天光逐渐明亮。
高专寝室之内,五条悟睁开了睛。他躺在床上,将一只臂横在前,遮挡住自己的表情。
这个房间并不是他自己的房间,是五条晓一直居住的寝室。床头还摆放着五条悟曾随送给自己弟弟的抱枕和毛绒玩具。
以前,五条悟常常在夜里赖在晓这边休息,以至于后来这里被晓换了一张更大的双人床,足够两个肩宽腿长的年人休息。
时间并不算早,五条悟却在侧耳倾听。
或许是因为那一天太突然,他总有一种错觉——那就是,晓或许还好好地活在这个世界上,所有关于“死刑”的话题,都是术师协会和咒术高专所开的一场当恶劣的玩笑。
在,方说不只是像平常那样早早起来,所以到洗间里洗漱。如果认真倾听的话,也许能够听见水流的细微声音。
五条悟仔细听了一会,这里很安静,安静到什么都没有。以往夏日之中恼人的蝉鸣,也仿佛在一夜之间全部都消失了,只余下一片沉默的寂静。
停顿了一段时间之后,五条悟最终还是慢慢坐了起来。
门外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五条悟走了去,将房门打开,只见家入硝子正站在门前。
“……你果然在这里。”家入硝子说,“夜蛾老师说,需要收拾一下晓的遗。”
“这里不能留下来吗?”五条悟握着门的微微力。
家入硝子的表情顿了顿,她说:“我也不反保留下来,但具体还是要跟老师说一声,毕竟,他在已经升任校长了。”
“我知了。”五条悟“砰”地关上了门。
被拦在门外的家入硝子本该生,但她只是露出了一个无奈的表情。
朝夕处的同学的逝去很令人惆怅,但最难的,还应当是从出生就在一起长大的双胞胎兄弟吧。
……
五条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茫茫然不知该做什么,但是就是这样什么都不做却也令人感到时间的难熬。
晓的东西的确不适合留在学校里,可是,五条家好像也不曾为他留下归处。那间和室里满是灰尘,五条悟自己的房间却一直都被打扫得干干净净。
他的弟弟与他一同降生在这个世界上,最初只是在五条家借住了一段时间,后来又在学校寄住了一段时间,连躯体也归于虚无。
如果方的房间清理干净,那晓会不会找不到回来的路?
五条悟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