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家的力量来解决……”
“如果告诉我的话,事情根本不会不可挽回。”五条悟的声音彻底崩断了,他的按在自己父亲的肩膀上,力大到几乎将近要捏碎方的肩胛骨,“是哪一个高层下的命令?”
“不止一个。”五条家主忍着痛,回答。
“我要他们的名字,全部都告诉我!”五条悟的语速极快,那双一仿佛神明一样高高在上的睛在此刻也近乎变得赤红。
此刻的五条悟,也只是一个失去至亲的凡人已。即使被咒术界所有人视为最强,此刻的他也只有十七岁。
“你要去做什么?”五条家主露出了有些错愕的表情,“不要一时冲动……”
“我清醒得很。”五条悟打断了他的话,语冰冷,“名单!”
他的身上涌动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杀意,无意识散发出的咒力让他的额发无风自动,强烈的压迫感几乎令人难以呼吸。
五条家主最终松口了,口中报出了一连串的名字。
……
咒术界高层群聚所在的建筑之中。
这里常年紧闭着门扉,黑暗之中,唯有零星的烛火作为光源。年迈腐朽的老人们为咒术界最高的领导者,在这里举行着一个又一个冗长繁琐的会议。
绘制着复杂咒纹的坚固门扉在这一刻被轰然破开,原本压抑的安静顿时不复存在。翻飞的木屑之后,白发的高大青年携着天光骤然降临到了这里。
“五条悟……”有人认出了他,叫出了他的名字。
“你怎么会忽然闯进来?”
“你怎么敢……”
“我出在这里的原因,难你们不清楚吗?”五条悟往前走了一步。
此刻的他举投足之间都是强大危险的息。
“在我不知的时候,处决我的弟弟。”五条悟说,六一一扫躲在黑暗之中的高层,“谁给你们的权力?”
“那是他该死。”有人插言。
五条悟脚底的地面骤然崩碎。
刚说话的人连惨叫都没能发出来,只有木质的桌面上多了喷溅出的血迹。
待在会议室黑暗之中的老人们顿时一阵隐约的躁动。
“还有人和他有同的观点吗?”五条悟微微侧头,脸上的表情堪称纯然,就像是他刚刚只是在田地里掰断了一根玉米,不是掰断了某个人的脖子。
没有人敢在此刻说话了。
“让我看看,参与表决的人,还有谁。”五条悟往前迈出了一步,又忽闪到了一个老人的面前。
他将他重重地按在了桌面上,白色的睫毛之下,苍蓝色的瞳孔闪着无机质的冷光。
“其中有你吗?”
“我错了!都是天元大人的决议,我们只是跟随已!”在死亡面前,这个老男人顿时撕心裂肺地喊。
“天元?”五条悟重复了一遍。
“五条晓是星浆体备选,前一个星浆体拒绝了同化,本来就轮到了他。”男人忙不迭地解释,“他又做出了那种罪行,天元大人就下达了判决。”
短暂的停顿之后,原本按着他脑袋的青年骤然消失。
老人顿时大松了口,往后跌坐在沙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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薨星宫。
在短时间之内使这样多次传送之后,五条悟的体力本该下降得飞快。然,他却丝毫没有感觉到饥饿,浑身上下依然涌动着澎湃的力量。
五条悟横冲直撞地来到这里,却发觉这里最深处的大门本来就是打开着的。
他径直走了进去。
天元——这个活了千百年的结界师终于露出了真容。那竟是一名穿着和服的长发年轻女人,面着他平静地说:“你来了。”
“晓被你藏在了哪里?”五条悟冷冷地开口。
“同化程已经结束了。”天元理所当然地说,“他已经与我融为一体。”
“也就是说,他的躯体也已经完全消散,没有任何痕迹了。”
“你怎么敢?!”五条悟上前,揪住了方的衣领。
天元并没有挣扎,只是说:“五条晓是自愿来找到我进行同化的。这是他的夙愿。”
“我不信你的话。”五条悟挤出这样的字句。
“他的东西在我这里,还有一封信。”天元指了指旁边的一个木盒。
五条悟顿时将他丢在一旁,急忙去翻看那个长方形的盒子。
打开之后,只见深蓝色的校服被规整地叠在里面,上面放着一枚莹白的骨戒,戒指旁边是一封信。
他抖着,急切地将它打开,熟悉的字迹映入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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