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母。” 女子恍然明白过来,话到嘴边咽回去,不该她知道的还是不要问为好:“原来如此。那是有什么事吗?” 公孙敬声:“没什么事。大舅说他没来过长安,叫我带他出来玩玩。”对霍光说:“这个是小舅舅的未婚妻。不过再过一个多月就是我们家人了。” 女子感动之余又觉着好笑:“敬声,不许胡言乱语。无事就家去吧。别叫大公子担心。” 公孙敬声点头:“我们这就回去。” 霍光手中有东西无法行礼,便向其点了点头。 走出东市,霍光问出心底疑惑:“再过一个月就要成亲了吗?何时收拾新房?需要我做什么?” “新房早收拾好了。” 霍光并没有看到卫家哪一间适合做新房:“不在一起吗?” 公孙敬声:“住一起矛盾多多。好比公孙家,大事小事不断。我母亲穿一件新衣,妹妹戴个花,伯母婶婶都会说来说去,烦都烦死了。” 卫家如今这些人已经叫霍光耗尽心神,再来几个他肯定会失礼。听到这,霍光暗暗松了口气,不住一起真好。 随后他的心又沉到谷底,盖因到家了。 看到怀里的东西,霍光不敢进去。 明日前往秦岭,卫长君在院里盯着几个女奴收拾行李,清扫马车。发现霍光磨磨蹭蹭的,卫长君转向蹦蹦跳跳的小外甥:“欺负霍光了?” 公孙敬声楞了一下,想说谁欺负他了。回头看到霍光跟霜打的似的,很是纳闷:“你怎么了?” 霍光真服了他了,怎么那么不怕“死”呢。 “大公子,这些是我叫敬声买的。”没人教他他也知道不能推给主人家。 卫长君明白过来,失笑道:“你以为我信?你把布拿掉,我看一眼就知道谁买的。” 公孙敬声不信,打开裹住宝剑的布:“谁买的?” “宝石又亮又纯粹,自是你买的。”卫长君瞥一眼外甥,“霍光初来乍到都不清楚东市有几条街,不是你要买,霍光知道去哪儿买?” 公孙敬声其实没指望能瞒过聪慧像个妖怪的大舅:“霍光说他没有弓箭和宝剑,我帮选的时候顺便给自己选两样。” 霍光震惊,看向卫长君欲言又止。 卫长君微微摇头:“霍光想买什么不找你表兄找你?你才几岁。”朝外面看去,“人呢?” 两个少年疑惑不解。 卫长君:“你俩不敢不给人钱,你们又没这么多钱,难不成没叫人跟过来拿钱,还等我送过去?” 公孙敬声意识到这关过了,露出笑脸:“这次不用大舅给钱。” 卫长君挑眉,小崽子这么大就知道收受好处了? 两个少年显然还想不到这点。霍光颇为心虚地说:“他叫人去公孙家要钱。” 笑看着儿子外孙斗法的卫老夫人失态。卫长君也没料到一向不喜欢回家的公孙敬声能想出这种损招。 霍去病在卧室整理他从匈奴贵族身上弄到的兵器宝物,闻言从室内出来:“公孙敬声,仗着公孙家没人敢打你是吧?” 公孙敬声提醒他:“我是为了给你弟买东西。” 霍去病不屑地冷笑一声。 卫长君:“好了,到此为止。敬声,下不为例。” 公孙敬声一副“我傻吗”的样子:“同样的法子自然只能用一次。” 卫长君欣慰又好笑:“知道就好。霍光,以前在家没走这么远路吧?回房歇会儿。阿奴和破奴回来我们就准备午饭。你的衣物也收拾一下,明日下午回秦岭。” 公孙敬声先一步跑去他和他小舅卧室。到屋里又跑出来:“大舅,小舅成亲后这个卧室是不是就是我自个的了?” 卫长君点头:“怎么了?” “太好了。”公孙敬声高兴地跳一下。 霍去病的卧室在公孙敬声和霍光卧室中间,他看看左边安安静静又看看右边咣当咣当,不禁叹气,人跟人区别怎么这么大呢。 卫长君见他一脸复杂,失笑:“敬声这样挺好。都不说话家里反而死气沉沉。明日我同陛下说一声,给你们一个月假。” “是不是太久了?” 卫长君:“你不觉着累,那是因为你正值年少。不尽快养回来,身体里头亏的厉害,着凉伤风也能要你的命。” 在一旁的卫媼赞同:“去病,几千里路,路上还费心跟匈奴周旋,我总觉着比生个孩子还累。” 霍去病无语,这都是什么比喻啊。 “跟你们同去的那些人,我也给他们要一到两个月假。”卫长君不希望那些年轻孩子英年早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