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他说留三年,天下百姓不敢议论纷纷。三年后二公主才十七岁,更没人说什么。” 陈掌很是奇怪,忍不住打量继子,比赵破奴壮实,比阿奴高一点,他还是勇冠三军的冠军侯,陛下怎么就漏了他,看中阿奴和赵破奴两个孤儿了。 陈掌眼神过于明显,卫老夫人也发现了,她同样纳闷:“不提军功只说年龄也该是去病和阿奴啊。” 其实赵破奴同样想不通:“去病,是不是你爱顶撞陛下,陛下不想同你亲上加亲?” 霍去病点头:“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知晓一切的卫长君很是无语:“别想了。阿奴,破奴,这几日出去的时候留意一下房屋,你俩得的赏钱加上在战场上得的,换一处大院不难。” 阿奴摇头:“我等陛下赏赐。他这么算计我还不给我点补偿啊?” 赵破奴没这么大胆,面露犹豫。 阿奴拍一下他的肩膀。赵破奴连连点头:“该!”阿奴顿时满意了。 卫长君不禁说:“别欺负他。”转向卫少儿:“如今家里没有你的卧室,还不回去吗?” 天黑宵禁,被巡城兵将抓到不是当场击杀就是送进廷尉府。卫少儿不敢再磨叽。 夫妻二人转向霍去病。 霍去病摇头。 卫少儿:“我们改日再来看你。托了你的福,陛下给你父亲几日假。你过几日再回秦岭。” 霍去病看一眼两个伙伴:“出了这事哪还能去秦岭。” 恰好魏其侯对霍去病“迷路”一事很是好奇。翌日清晨,卫长君策马回茂陵,弄一些瓜果蔬菜鸡鸭蛋,叫霍去病前往魏其侯府。 魏其侯府奴仆见状好笑,其中认识他的奴仆便说:“冠军侯,不知真相的人一准以为我们府上穷的吃不上了。” 霍去病:“我也想去东市买些点心。大舅非说东市卖的不是油重就是甜味重,猴子爷爷上了年纪,吃那些不舒服。这个时节朔方的庄稼还没收上来,也没法送猴子爷爷棉花或酒。” 窦家一众主人从屋里出来,簇拥着窦婴夫妇。 霍去病赶紧过去见礼。 窦婴夫人心疼:“怎么这么瘦,这么黑?” 窦婴也感到意外:“你舅头一次出兵也没像你这样。” 卫青那次跑的虽然远,可他到龙城前不缺粮。到龙城就更不缺了。霍去病一路上不缺吃的,但几乎没吃过面。米更是没有。 卫青二十出头,骨头长实,瘦的皮包骨头,肩膀也比出征前的霍去病宽。霍去病十八岁,正长身体,本来没有多少肉,再瘦一圈自是不成人样。 霍去病才不承认这点:“我舅一直很瘦,瘦一圈也不显。我以前胖。” 窦婴不想当众拆穿他,叫他进屋说话。 无论窦婴怎么问霍去病都说“迷路”。窦婴其实也不信十八岁少年敢孤军深入。聊到午时,他精力不济,霍去病起身告辞,直言他舅也在城中。 窦婴只当他想舅舅了。 霍去病欢快到家,脸上的轻松凝固。 家中有几个人,其中一个霍去病见过,河东太守家奴。 霍去病真真佩服这些会钻营的官吏。他出征途径平阳侯国,河东太守跑去那边等他,干的事跟韩嫣早年做的一样,不管他想不想认父亲,告诉他他父亲在何处何处。 霍去病直言行军耽误不得,太守才放他离开。 兵卒在边关休息,将军奉诏回京,霍去病不跟他舅回去,而跑去朔方,其中一个原因就是不想被太守堵住。为此前些日子班师回朝,霍去病带兵先走一步。他到城外休息两日,他二舅才回来。 霍去病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卫家有他大舅坐镇,霍去病不信他生父敢来。到屋里眼神询问主位的人。卫长君反问:“去病准备何时告诉我找到你父亲了?” 外人在场,霍去病不好任性。他不介意别人骂他无礼。可他不希望别人误以为“外甥像舅”,“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三人当中他只认识跟太守的奴仆。除了他还有一个半大小子,和一个老奴模样。这叫霍去病看不懂了,“这二位是?” 说来话长。 卫长君一大早跑几十里路很是疲惫,卫老夫人不舍得打搅儿子便找邻居闲聊。女奴才从里头闩上门,敲门声传进来。 卫长君捶着腰说:“一定是阿母忘了什么。” 女奴打开门不见女眷,来了三个男子。中年男子自称他乃河东太守家奴拜见卫大公子。卫长君懵了,他并不认识此人。随后此人又说他们从平阳侯国来的。嘟嘟搜索关键词,卫长君看到身着麻衣,身材瘦弱,但眼睛明亮的少年,瞬间知道他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