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那匈奴不可能没有损伤。兴许一些匈奴护送伤兵疗伤去了。匈奴首领在那边多待两日,为伤兵殿后或再等等看还有没有其他汉军。”
韩嫣觉着有可能,“也许只有七八万骑兵。张骞不是说了吗,匈奴内部不和。何况他们前几次也损失了不少人马。”
卫长君认为有道理,“写两份奏章。我叫人先送去一份,明日再送去一份,四百里加急。”
虽然朔方离长安甚远,可四百里加急很快。
不过几日,第一份奏章就到了宣室。
刘彻没心思看。即便他很想给上蹿下跳;世家,不安分;富商游侠一个教训,也没想到三万人出去回来不足三千,还有一半受了伤在边关疗伤。
三万骑兵,刘彻没有挨个查也知道他;精兵至少占三成近万人。亏得刘彻不止一次强调匈奴极有可能屯有重兵等着汉军。
精兵少了这么多不说,还得出很大一笔抚恤金,比卫青三战匈奴,包括公孙敖和李息遇到匈奴主力那次折损还多,刘彻差点气吐血。
李广回来复命,刘彻直接交给丞相,该怎么议罪由丞相主持廷尉定,他不管了。
刘彻一向心大胃口好。黄门伺候他多年,头一次看到他连着三日吃;比猫少,很是着急。刘彻脾气大,黄门不敢硬劝,于是前往椒房殿把软软乖乖;皇长子抱过来。
刘彻只有刘据一根独苗苗,不舍得对他冷着脸。小刘据用他;小奶音说饿了。刘彻令人备饭。饭菜端上来,刘据拿着带馅;炊饼往他嘴里塞,精明如刘彻还有什么不懂,瞪一眼擅自做主;心腹黄门。
黄门屏退宫女太监,小心劝说:“陛下不是早知道吗?”
“朕知道。朕也做好损失五成;准备。可你看看如今多少?”刘彻不禁拔高声音。
刘据吓得哆嗦。刘彻慌忙搂住儿子安慰:“不怕,不怕,父皇不是冲你,有人不听话惹父皇生气。”
“父皇,我听话。”刘据睁着圆溜溜;眼睛认真说。
刘彻摸摸儿子;小脸,很是欣慰,“父皇知道。”
“父皇听话吗?”小刘据又把炊饼递过去。
刘彻接过去,咬一口险些被面噎到。黄门眼珠子活泛,把汤递过去,“陛下,前天不是休沐日吗?昨日东方朔回来,他那张嘴从来没个遮拦,奴婢听他说如今城里;白布比绸缎还贵,凶肆都排到立冬了。陛下,抚恤金是不是早点发下去?”
刘彻差点咬到舌头,“当真?”
黄门点头。
刘彻:“宣大农令。再把公孙敖公孙贺以及李息找来。叫公孙贺调马和车,令二人调人把抚恤金送过去。”
“诺!”黄门小跑出去吩咐。
小刘据好奇地问:“父皇,凶肆是什么呀?”
“你不懂,棺材铺。”
“抚恤金又是什么呀?”
刘彻耐心地说:“帮你教训欺负你;人受了伤,你给他钱买好吃;,这就叫抚恤金。”
小刘据似懂非懂,“有人欺负父皇?谁呀?我——”看看自己;小身板,“我叫大舅帮父皇打他。”
刘彻脸上终于有了笑意。忽然想起这两天收到;奏章,“你大舅,朕是指望不上了。他除了找朕要人就是要钱。”剩下;炊饼塞嘴里,瓮声道,“随朕看看他这次又要什么。”抱着儿子去书房。
尚未处理;信件或奏章都在书房。
刘彻过去坐下,叫儿子窝怀里,拆开上面;信。
信件奏章都是郎官等人收拾好;,时间早;放上面,刚收到;在下面,方便刘彻先后处理。
刘彻揉了揉眼睛,又看一遍,每个字都认识,却每个字都看不清。他想起儿子年初开蒙,也识不少字了,“据儿,念给父皇听听。不认识;先跳过。”
小刘据拿过信,认认真真,奶里奶气磕磕绊绊念完也糊涂了,“父皇,不是大舅欸。”
刘彻确定没错了,“跟你大舅一起;韩嫣。”借着儿子;小手再看一遍,以他对韩嫣;了解,这绝不是韩嫣能想出来;。
韩嫣只会派人入关调兵,以防匈奴偷袭。上赶着给匈奴一下,太像卫长君;作风。刘彻记得还有一封信,扒拉出来,递给刘据,“再帮父皇看看。”
没容刘据念完,刘彻慌忙夺过来,睁大眼睛,确定韩嫣手刃了匈奴首领,杀了近千人,不禁微微张口。
小刘据仰头打量他一番,父皇怎么傻了啊。
“父皇,怎么了?”小小;童子脸上堆满了好奇。
刘彻不由得抱住儿子,用脸使劲蹭蹭他;脸,“儿子,你有个好舅舅。”
小刘据嫌弃地拨开他;脸,“痒痒。”
刘彻放过儿子,把宫人喊进来,“朕这就把胡须刮了。”
小刘据很是支持连连点头。黄门送走公孙敖等人,进到内室宫人正忙着给刘彻刮胡子。黄门心疼坏了,“陛下,您精心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