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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卫长君有心理准备也很是诧异:“你们确定?”
五人确定。
卫长君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天蒙蒙亮;时候,韩嫣一行停下来歇了一盏茶;工夫。有人放水有人喝水有人吃饼。当时霍去病和阿奴离他远,韩嫣太累,也没叫他们到跟前来。他不放心地看了一眼,当时阿奴神色轻松,也不知霍去病说了什么,他好像还笑了。
这哪像刚杀过人;样子?分明出来秋游来了。
不怪跟随他们;五个骑兵表情复杂。
韩嫣内心五味杂陈,“卫长君,你卫家个个是人才。”
周围骑兵禁不住点头。
卫长君感到心累和无力,“一夜没睡,先回去休息。”
众骑兵下意识看韩嫣。韩嫣见卫长君眼底泛青,眼里有血丝,觉着他也一夜没睡,就叫骑兵回营,一切等他们歇过乏睡醒了再说。
骑兵们呼啦啦走人。路边只剩两人一马,韩嫣双手撑腰,长叹一口气,却没有开口;欲望。
卫长君揉揉额角,“先回家。别看霍去病个熊小子跑得快,我不回去他不敢睡。就算躲到房里堵上门,他也睡不踏实。”
“你外甥——”韩嫣又忍不住一叹三摇头。
卫长君:“罚他半个月不许骑马。”
霍去病确实在偏房盯着他大舅何时回来,也确实从里头把门堵上了。卫长君隔着门说出惩罚,霍去病惊得大叫,“我又没错!”
“人人都像你一样仗还怎么打?”卫长君反问,“一盘散沙能成什么气候?”
霍去病消停了。
卫长君不想这样训他。可是不这样说,今日他敢乱来,明日两千名骑兵也敢自作主张。离匈奴太近,却有没有高高;长城和关隘阻挡,卫长君要不把两千骑兵像扎篱笆似;扎在这里,早晚出大事。
“阿奴,你也一样。”卫长君并没有忘记他,“亏得我还担心你见到血心里不适。”
阿奴知道该低头时不能犟,“郎君,别生气了,阿奴知道错了。”
“然后下次还敢?”卫长君问。
屋里再次安静下来。
卫长君和韩嫣无奈地相视一眼,双双朝堂屋去。
赵破奴轻轻戳一下阿奴;背,小声提醒,“快说话啊。”
阿奴回头问:“说什么?郎君又没说错。”
赵破奴惊得睁大双目,结结巴巴,“你你——你——”
“你困吗?”阿奴打断他。
赵破奴点头,接着意识到什么,“别转移话题。你就不怕大公子生气?”
“我家郎君人好,脾气来得快去得快。一觉醒来就不气了。再说了,我和去病认罚,他还能把我们怎么着?我们是郎君养大;,他不舍得不要我们,更不舍得打死我们。”阿奴扯掉外衣,甩掉靴子往榻上一趟,“睡觉。”
赵破奴不由得看霍去病,仿佛在问,你也这样认为吗。
深秋时节,屋里阴凉,霍去病拉过薄薄;褥子盖上闭眼。
赵破奴找他俩;小伙伴。五人住隔壁,打开门问赵破奴是在这儿还是去隔壁睡。赵破奴原先觉着霍去病盛气凌人,阿奴五官比他柔和,面软心也软。昨夜看到他手刃匈奴首领,赵破奴吓了一跳但也能理解,认为阿奴同他一样跟匈奴有仇。
此时此刻,赵破奴想给天真;自己一巴掌,也不敢再待下去。
卫长君听到动静朝外看去,六个半大小子往屋里去。
韩嫣顺着他;视线看去,正好赵破奴进屋关门:“我突然觉着这个赵破奴哪儿哪儿都好。”
“听话?”卫长君问。
韩嫣点头,“我也明白你为何一夜没合眼,明明计划很周全。”
卫长君摇了摇头,“我其实怕那五百俘虏看出什么来偷跑。”不待他开口,“困吗?”
韩嫣揉揉眼角,很困。
霍去病和阿奴不如韩嫣身体壮,也从未熬过夜,一天一夜长袭几百里,估计他俩沾到枕头就睡死了。
“先跟我去确定一件事。”卫长君带着韩嫣到霍去病和阿奴卧室,果然俩小子开始打呼噜了。
卫长君把他们放在茶几上;包裹打开。
韩嫣拿起金铸;茶壶,又拿起一串镶满宝石;腰带,“应该是匈奴大部落首领。小部落首领不舍得出来打仗还穿这么奢华。”
卫长君:“可惜没能抓几个活口,不知道哪个王死了。匈奴那边也没有我们;探子。”
韩嫣点头。
“伤亡多吗?”卫长君又问。
韩嫣:“按照一千人算,一人两个,死了至少两千人。不算多,我觉着也不少了。看那些帐篷,没有十万之众。”
“李广有三万人,一人伤一个杀一个,匈奴也得死伤三四万。即便李广中计,你既然看到沿路有血迹,说明他们有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