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放在蓝银草身上就更为无奈了,它们数量太多了,又不具备攻击性——你没法确定路边的蓝银草坪里,是否有一株成为魂兽的蓝银草。
又不可能真去把天下蓝银草都给噶一遍,通过出现的魂环确定是否有魂兽,太多了。
万年魂兽倒是有点智商了,问题是万年蓝银草已经叫蓝银王了……
这不都说了没人见过吗。
总而言之,人们只能根据传说来寻求这种魂兽些许形象——在这一点上,银龙王都没它厉害——毕竟凶兽们还知道银龙王不是?
然而就这虚无缥缈的传说,也相当令武魂研究者们抓破了脑袋——按照传说,万年蓝银草也就是蓝银王,是一颗大树,蓝银皇更是号称蓝银帝后,乃生命古树……
讲道理,一棵草,是怎么长成一棵树的?不应该是一株巨大的草吗?
魂兽们确实因为魂力与血脉,长得千奇百怪,但真没见过把基础生命形态都给长变了的魂兽——一头鸟类魂兽,从百年魂兽成为几十万年的凶兽,它再怎么变它也还是在天上飞的鸟啊!不会变成猫猫狗狗!
难不成蓝银草还会像虫类一样结茧?!也没见着路边的蓝银草有这习性啊!
某知名不具得幸亏没人找到所谓蓝银森林,不然早一群武魂爱好者冲进去拆开了看看到底咋长的。
而现在又冒出来了一株槲寄生?
蓝银家族还真是多姿多彩,品种齐全。
万物皆可蓝银——砰!光矛在刹那之间刺下,蓝金色的线条瞬间断成了两截,像是被斩断的长蛇一样胡乱挣扎了起来,却又在下一个呼吸之后,两段线条重新融合为了一个整体。
它终究不是蛇。
千劫蹲下身,细细的打量着这看似华丽无比的蓝金色线条,它似乎并没有实体,只是一段颜色的线条,也找不出任何生物的特征,像是小孩儿用蓝色彩笔随手在白纸上画下的杂乱线条——当它纠缠在一起时,传出了令人不适的烦闷之感。
考虑它刚才乱窜寻找对象的行为,就只剩下了毛骨悚然——但脱离了寄生对象之后,它其实弱的不行,千劫没在它身上感觉出一丝威胁之意。
万物当然不可能皆是蓝银,如果是某种寄生物的话,那么一切都便解释得通了。
蓝银草大家族?世间无垠的蓝银草共尊为皇?仿佛是个活的都能在魂力的加持下,成为不可言名的高级东西。
那为什么见不到猪圣皇狗天皇,然后转头号称生命古兽?
不,那只是一些可怜的植物系魂兽,成为了寄生对象——人世间当然找不到蓝银森林,因为每一处具有植物系魂兽的森林,都可能成为蓝银森林。
蓝银草只是蓝银草,或许有成为魂兽的蓝银草,但世间已经没有了它们的位置——蓝银草这一名字,已经被借用寄生了。
千劫抬起头,幽幽的看向了那还在神像前祈祷的身影,随即似乎想到了什么,自嘲的笑了笑。
找出所谓蓝银家族乃是寄生物,并不能改变什么,他甚至没法嘲讽什么——在这个世界上,寄生才是真正的大道。
神界寄生于斗罗星及数个掌控的凡人世界、号称宇宙最强修炼方式的魂师寄生于魂兽……
而将这一条大道做到极致的人,就是那可能还在天上看着的某知名不具——它在万年前寄生于眼前这真正的万物之子——海神属性是光明、圣洁、破邪?修罗神执掌秩序、公正、审判?
可太特喵搞笑了,应该彼此换个名号的。
那燃烧成灰烬的槲寄生已经说明了一切。
然后它所谓的绝学寄生于气运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万年后它又心心念念的惦记着另一个气运之子……
它所谓的父母寄生于更高的概念之中,最后甚至篡夺了世界的归属权,唐这个姓氏又转头寄生于龙神血脉之上……
还真是——令人毛骨悚然。
“谢……谢……”隐隐之间有微风吹过,带起了一声动听的呢喃,眨眼之间,神像前祈祷的白骨便已化作了淡金色的光羽,弥漫在大殿之中。
“她应该是最后察觉到了什么,选择躲入了这个圣殿,想借用浩瀚的信仰之力干点什么。”一片光羽飘到了古月掌心之中,明明是虚影,但她却真真切切的接住了,“但很明显,她并没有达成目标,反而成了敌人吸收浩瀚信仰以及窃取权能的门户。”
“看样子,我所接受的传承,与这遗迹是不同的体系。”千劫站起了身,看向了神像。
或者说,第一任和第二任天使神并没有联系——他曾经以为,自己那一身魂骨与武魂殿遗脉来源于于万年前天之骄女在临死前布下的后手。
但如今看来不是。
“当然是不同的。”古月并没有在意千劫牛头不对马嘴的言语,反而面带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你是不同的。”
“是啊,不同的。”千劫走到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