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女人下楼,拿着一对金手镯,四个金戒指,一条金项链,还有一个小金牛挂坠。
她把东西放到柜台上,说道:“这些东西,应该能抵你们的工资了。”
三个人也不客气,医馆内有秤,他们当场称重,平分之后扬长而去。
张瀚依旧站在原地,女人的脸上已然露出疑惑之色,颇为不好意思地说道:“让你见笑了……不过……你为什么……不走呢……”
“我是来找工作的。”张瀚说道。
“刚刚你也看到了,我这里……恐怕……一时半会的……开不出来工资……”女人倒是很实在,脸上也尽是尴尬。
张瀚自信一笑,说道:“试用期的工资,我就不要底薪了。医馆赚的钱,抛去成本,咱俩一人一半怎么样?”
啊?
女人明显大吃一惊,实在想不到,张瀚能够说出这样的话。
看张瀚的年纪不大,这得有什么样的自信,才能说出这样的话。
其实,以医馆现在的状况,雇不雇人,没什么区别。她自己一个人,差不多就能搞定。可偌大的医馆,总不能就自己一个女人撑着,这样的话,估计就更没人进门了。
于是,女人说道:“你既然这么说,肯定是有一定的经验了,请问你以前是在哪里工作?”
张瀚向医院的方向一指,说道:“天桥外科医院,我是那里的康复师,对于骨科和神经外科,都有一定的经验。”
“这样……”女人点头,“我这里正好也需要做康复的人手,按照你说的,试用期没有底薪,净赚的钱一人一半。”
她也是实在没法给张瀚开底薪,只能如此了。
张瀚同样有着自己的打算,这里摆明是一家中医馆,印象里,自打他在天桥外科医院上班的时候,这家医馆就存在,可见女人的父亲应该有些本事。
中医肯定是需要把脉的,自己并不会,好在手头有两张悟性卡,完全可以现学现卖。堂堂医馆,不可能没有这方面的书籍。
张瀚试探道:“我在天桥医院工作了四年,最早来的时候,就见到过你们这家医馆。想来,你们家行医应该有年头了吧。”
“我们以前是在镇上行医,后来到的臻城,已经有十个年头了。”女人答道。
“看你这里是中医馆,一定涉及到脉理吧。”张瀚说着,四下里扫了一眼,看到墙上挂着的价格表,可真够便宜的。
“我跟父亲学过诊脉,但水平一般,以后只能靠自学了。”说话间,女人发现张瀚的目光所在,又道:“价格是我父亲定的,相较于医院,确实有些低。可我父亲说,房子是自己的,省去的房租可以有惠于患者,咱们少赚一点就成。行医本身就是为了悬壶济世,如果眼里只有钱,就违背了医者的初衷。”
张瀚重重点头,在他看来,行医本就应该如此。患者生病,本身已经很遭罪,如果医院的眼睛里再只有钱,简直是让人雪上加霜。
这年头,老百姓最怕的事情就是生病。头疼脑热的,自己到药房买点药,只有在扛不住的时候,才会去医院看看。如果是一些大病,很有可能已经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间。
“伯父真的是医者典范,想必也一定造福了很多人,能够在这里行医,实属我的荣幸。以后有机会,你能不能传授我一些中医的手段……”张瀚真切地说道。
“这个……”女人露出为难之色,然后解释道:“我们家的医术……是祖传的……父亲不让外传……”
“不好意思,是我失礼了……”对方没有敷衍他,而是实话实说,让张瀚认为,女人跟自己一样,也很实在。
接下来,两个人就随便聊着,并熟悉医馆内的环境。张瀚也得知,女人的名字叫作汤萱。
……
天桥外科医院。
上午一上班,刘洋就苦哈哈的跑到了王凤林的专家诊室。
“主任……你想想办法救救我……这活我没法干了……”
“怎么了?跟活不起似的?”王凤林皱眉问道。
“昨晚隋老头的儿子要找张瀚看病,我说他辞职了,他又要张瀚电话,又要你的电话,我哪能给啊……结果可好,回头他就说隋老头的三叉神经疼,让我给按摩、吃药……正常来说,一会就能缓解……可这爷俩,硬生生的折腾了我一宿……我手都不好使了……主任,要是再来一宿,我估计你就再也看不到我了……”刘洋说这话的时候,都好哭了。
“他这也太过分了吧。今晚值班的时候,不用伺候!”王凤林说道。
“我倒是不想伺候,可他儿子的火气老大了,我要是不管,他还不得骂我一宿。”刘洋委屈地说道:“主任,要不然这样,我请两天病假,你让别人替我盯两晚吧。”
“你什么意思?你有病吗?就请病假?”王凤林没好气地说道。
刘洋抬起双手,两只手都有点抖,“我现在手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