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不妙。
他觉得徐星光这人有毒,她主动接近白溪,肯定是不安好心。
见姜钦一直在偷瞄自己,徐星光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据说很地道的桃花酒酿,笑着对姜钦说:「姜助理一直盯着我瞧,是太久不见了,发现我又变美了么?」
姜钦被徐星光闹了个大红脸。
老谋深算的姜钦在面对徐星光的时候,也是有些心虚的。
当年姜恒追求徐星光时,姜钦就是那个中间人,他帮姜恒给徐星光买过包,买过花,买过钻石珠宝。他俩逛街地时候,姜钦就像个工具人跟在身后负责拎购物袋。
可以说,姜钦就是姜恒的帮凶。
姜钦看到徐星光,如何不拘谨,不尴尬?
「徐小姐。」姜钦突然起身,绕过大半张桌来到徐星光的身旁。
当着众人的面,姜钦主动给自己倒了满杯白酒,又给徐星光添了半杯桃花酿。
徐星光将他的动作看在眼里,一言不发。
倒好酒,姜钦用双手将那杯桃花酿递给徐星光。他说:「徐小姐,姜钦在这里,给您赔个不是。」
徐星光挺稀罕地看了他一眼,这才懒洋洋地伸出细长玉指,夹住高脚杯。
姜钦赶紧端起他自己的酒,将酒杯放低,跟徐星光碰杯。
他耷拉着双眼,真诚地向徐星光道了个歉。「徐小姐,咱们打工人,拿钱办事,只听吩咐。当初那些事,我虽没有出谋划策,却也有为虎添翼的嫌疑。对徐小姐造成的困扰和伤害,姜钦对此深感羞愧。」
「徐小姐,您大人大量,还望您能喝了这杯酒,原谅姜钦做的那些糊涂事。」
包厢里有些安静。
只有白溪拿着筷子,在给程曦舟布菜,夹的都是些低热量,吃了也不容易发胖的食物。
其他人都忍不住用余光偷看徐星光和姜钦。
尽管姜钦解释的很模糊,但聪明的他们都知道姜钦是在为何事跟徐星光道歉。
如果说姜恒是欺骗徐星光的罪魁祸首,那么姜钦就是帮忙递刀的从犯。
姜恒送给徐星光的每一份礼物上,都沾着姜钦的指纹。
他并不清白。
「姜钦啊。」徐星光似笑非笑,她放下那杯酒,挑着眼尾,从侧面看上去像是个桀骜不驯地坏女人。
徐星光啧了一声,她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敬我这杯酒,到底是想跟我道歉呢,还是在逼我呢
?」
闻言姜钦神情微凝。
他的确存了借着人多势众,要给徐星光压力,逼她喝了这杯酒,跟他化干戈为玉帛的打算。
她若不喝,难免会被这些同事议论几句不大度,斤斤计较。
却没料到,徐星光会坦然挑明。
「你刚才说,我大人大量。」摇摇头,徐星光端起那杯酒,当着姜钦的面,将它们全部淋在桌上。
在夏国的文化习俗中,往桌上淋酒,那是祭拜死去故友的做法。
姜钦盯着徐星光的动作,面部肌肉跳了跳,包厢内其他人也都大吃一惊。
他们看徐星光的眼神,顿时就变得佩服起来。
虽然他们早就听说过,也看过徐星光当初拖着棺材大闹姜恒婚礼的全过程。
但那远不及亲眼看到徐星光搞事更有冲击力。
徐老师是真的很狂,永远不会给伤害过她的人半分好脸色。
直等杯子里滴酒不剩了,徐星光这才将高脚杯放在桌上,她偏头对姜钦说:「每个人的所言所行,就如同这这杯子里的酒水,覆水难收。做过了,就是做过了。」
「姜钦,若你不清楚姜恒接近我的目的也就罢了,但你是知晓的。你说你是打工人,拿钱办事,身不由己。我理解你的难处,所以我不会为难你。」
「但你凭什么觉得,你帮着姜恒欺骗了我,我就会宽恕你的过错呢?」
徐星光唇角勾了勾,笑得有些邪性,眼底却是一片冰冷。「不要认为这里人多,出于体面考虑我就会原谅你。我的世界观里面,没有原谅这个词汇。」
你做过伤害别人的事,就别妄想能得到对方的原谅。
「何为原谅?」
安静的包厢内,响起徐星光铿锵有力的声音:「不过是一些没有能力报仇的可怜人,绝望之下,才用来慰藉自己内心的愤懑跟不甘的无奈之举罢了。」
「但凡有能力反抗的人,就不会轻易原谅任何一个伤害过他们的人。原谅一词,就不该诞生。」
徐星光眼神突然望向白溪,巧的是,白溪也正在看着她。
而包厢内的众人,在听了徐星光对「原谅」这件事的独有见解后,都陷入了沉思。
他们大概都想到了自己一路走来,所受过的委屈,遭受过的欺负吧。
细细一想,他们才惊悚地意识到徐星光对「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