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房都在后院,远离前殿香客纷扰,小溪流水,绿竹松柏,环境清幽。
的确是修身养性的好去处。
也难怪鹤云归一身仙气,不食人间烟火。
虽然鹤云归已经从普渡寺离开了很久,但是他偶尔还会过来,尤其是生日这段时间,都能住上一周,所以之前住过的禅房还留着,有人经常打扫,房间很干净。
他推门进去,里面所有的东西都还保持原样。但是房间的东西很少,也很简洁,很难想象鹤云归那些都怎么过的。
大概除了抄经品茶,就再也没有其他事情可干。
虽然很无趣,但是褚欢经过他所走的每一处,似乎都在与他亲近,她心里是满足的。
到了午饭时间,鹤云归问她:“要不要去尝尝素斋?”
“啊?可以吗?”
“当然。”
鹤云归带着褚欢去了五观堂,僧人已经在排队用餐,五观堂也有不少规矩,褚欢随着鹤云归进去,唯一的感受就是安静。
依照褚欢这个性子,在这里呆不了两天就能被逼疯了。
果然,鹤云归口味清淡也是有原因的,这里的饭菜跟鹤云归做的,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褚欢吃了没两口,就已经吃不下了,但是又不好浪费食物,强撑着吃完。
从五观堂出来,褚欢呼了口气,“先生,你之前在寺院里待的那七年,都是这样过来的吗?”
“嗯。”
“好苦哦!”
褚欢皱着脸,好像来这儿吃苦的人是她似的。
鹤云归不由得轻笑,“不然为什么叫清修?”
“嗯.....”褚欢挠挠头,“好像也是。”
本来就是修身养性的,舒舒服服的哪里还能养。
正午炎热,他们就先去禅房休息了会儿。
鹤云归把那张床让给褚欢,他自己就坐在蒲团上打坐。
褚欢今天兴致高,此时此刻没什么困意,她趴在床上,手肘撑着脑袋去看鹤云归。
他闭着眼睛,手里握着佛珠,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样。
她转了转眸子,起了坏心思。
为了不发出声音,她赤脚下床,小心地朝鹤云归靠近。
她屏住呼吸,将鹤云归打量一眼,发现他没什么反应,于是,她大着胆子抬手,落在鹤云归盘起的腿上。
当即,鹤云归就睁开眼睛,眼里的情绪很淡,却也没有被打扰的生气。
“袅袅......”
就算是被抓包了,褚欢也不知羞,冲着他一笑,手上的动作更大胆了点,她调笑着看向鹤云归,语气暧昧不清,“先生,我帮你破戒好不好?”
“......”
鹤云归拦住她作乱的手,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柔和,“别闹了,去休息一会儿。”
“嗯~”
褚欢拖着尾音,“不想休息。”
“......”
在褚欢逐渐大胆的行径下,鹤云归急忙拦住她,显然是有些慌乱了,他声音都不似以前沉稳,“袅袅,已经、破戒了......”
“!!!!”
褚欢动作顿时停下,很快就明白鹤云归什么意思,她抱着鹤云归,亲了下他的脸颊,“能让先生失态,我还挺厉害。”
鹤云归:“......”
褚欢不再闹他,“先生,好好背背经书,静静心。”
“......”
褚欢本来就是顽劣的性子,这样的她,更加鲜活,当初在荆园的那几年,她果然过得不开心,所以才会小心怕事,如履薄冰。
鹤云归倏地又开始心疼她。
如果不是遭遇变故,她何苦受这份罪。
下午,他们从禅房出来褚欢忽然想到什么,“先生,之前徐浮生修复的是哪里啊?已经修完了吗?”
“在天王殿和地藏殿,还没修好。”
“嗯?那他现在还在吗?”
前段时间褚欢受伤,徐浮生经常往医院跑,这边的进度落下去很多。
鹤云归点头,“应该还在。”
“那我们去找他吧?”
他点头,“好。”
到了天王殿,徐浮生看不上其他人的做工,他自己站在高架上在修修补补。
认真干活的他,少了几分不正经,倒也有几分魅力。
褚欢在到褚欢站在
“欸?”
徐浮生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欢姐?”
他麻溜地放下东西,从架子上下来,“你怎么来了?来看我的吗?”
褚欢挑眉,牵起鹤云归的手,在他面前扬了扬,“先生今天生日,我陪他过来的。”
顿时,徐浮生的脸拉下来,“没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