扳指表面刻有龙纹,栩栩如生。
褚欢帮他戴上。
“本来想晚上给你的,但是想想晚会儿来的客人多了,送的礼物也多,还不如做第一个送礼物的人,这样你就能看见我的礼物啦。”
扳指戴着鹤云归手上,果然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
鹤云归捻着扳指轻轻转动,问她:“这是你自己做的?”
这样式不像是古藏品。
褚欢得意地摇头晃脑,“你猜!”
鹤云归笑了笑,没回答。
但是褚欢自己藏不住了,“不是我做的,但是是我亲自设计的。”
她还是没敢把她做的那枚扳指拿出来,明明是龙纹,她雕刻得像只虫。
“是吗?”
鹤云归不经意地问了句。
在褚欢点头应时,他抬手,掌心赫然放着另外一个扳指。
一时间,褚欢还没反应过来,“有人已经提前送你……不对啊,这、这是我做的那个?”
褚欢嫌丢人现眼,急忙上前去抢,“这个太丑了,这个不是!”
但是鹤云归已经先一步摘下刚才那个,把褚欢做的这个戴在手上,“还不错。”
“啊?”
褚欢试图从鹤云归脸上看到他是在安慰自己的意思,可他那张隽美无瑕的脸,神情跟往常一样。
“先生,你……真的喜欢?”
鹤云归抬手,又看了眼,他说:“很别致。”
“……”
很别致就是很丑的意思呗。
但是鹤云归居然愿意戴在手上,褚欢也不再去抢。
忽然,鹤云归像是想到什么。
怪不得前段时间总是跟着谢行舟早出晚归,原来是为了这一枚扳指。
他抬手,摸了摸褚欢的脑袋。
听到一些嘈杂声,大概是宾客都已经陆陆续续到了,褚欢就说:“先生,来人了,你该去招待客人了吧?”
可鹤云归却摇头,“不去。”
昨天他去见鹤之年,就是要告诉他,既然他想要借着鹤云归的生日宴请宾客,那所有的事物就全权交与他手。
“那先生一会儿有安排吗?”
总不能生日当天,还要在南院抄经书喝茶!
“一会儿要去普渡寺。”
“普渡寺?”
褚欢顿时亮起眸子。
她只知道当初鹤云归就是在普渡寺呆了七年,之后也一直没机会去看看,自然,她也不敢让鹤云归带她去。
可是她所有的表情动作都出卖了她。
鹤云归看穿她心中所想,就开口邀请,“随我一起去吧。”
“真的吗?!”
褚欢受宠若惊,“先生,我真的可以一起去吗?”
“只要心诚,谁都可以。”
“啊啊啊太好了!”
褚欢激动地一蹦三尺高,她急匆匆道:“先生你等我一会儿,就一小会儿,我马上出来!”
都没敢听鹤云归的回答,褚欢就急忙回房,她换了件端庄一点的旗袍,把脸上的妆都擦淡,随后要去找鹤云归,发现他就在门口站着。
“先生,我、我收拾好了。”
鹤云归朝她伸出手,“走吧。”
山路崎岖,今天是陈垣开车。
坐在鹤云归身边,褚欢望着车窗外葱葱郁郁的山林,她心里没来由的激动。
她总觉得,由鹤云归带自己去普渡寺,是她在窥探鹤云归的过去。
而鹤云归也默许了这一切。
透过车窗,褚欢盯着鹤云归倒影。
他如秋月皎洁,如寒霜孤傲,永远姿态万方,永远触不可及。
车子在寺庙外停下,陈垣没有随同他们一起进去。
这几天升温,夏日炎热,寺庙里来往的香客并不多,正门香火缭绕,不远处钟声响起,回音袅袅,不绝于耳。
恰巧碰见师父下早课,鹤云归带着褚欢过去,跟方丈打了个招呼。
褚欢的视线落在他们身后的佛殿,释迦牟尼佛像敬慕庄严,他低眉敛目,若有思,若无思,有着超脱于尘世的安和。
等方丈离开,鹤云归在她身边站定,褚欢回头,“先生,我可以去拜一拜吗?”
“可以。”鹤云归点头。
随即亲自帮她燃了三柱香。
褚欢拜了三拜,祈愿褚闻道和白玮秋在长生殿能长安宁。
从佛殿出来,褚欢试探着又问:“先生,你之前就是在这里生活的吗?那你当时用不用上早课啊?”
鹤云归嗯了声,“在其位,司其职。”
既然他选择了放下功名利禄来到这里清修,自然是要日日都跟着寺庙里的师父焚香诵读。
“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