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的一个梦。”
杨铁闻言,心头一片火热。自汉朝以后,也只有开国卫昭王杨爽攻陷过突厥的老巢、烧过突厥祖坟,虽然突厥的实力远远不如当年,但是他们如果再烧一遍,就足以让他们的名字载入青史了!
就在大军调头,准备离开时,慕容延飞马来报:“颇超将军,那些奴隶还在骂骂咧咧的闹事,甚至不肯走了。”
颇超器冷哼道:“杀!全部杀。”
慕容延望瞳孔一缩,回头望着尤在吵吵嚷嚷的三千余人,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老实说,他也是一个杀人如麻的人物,这些天以来,更是见惯了杀戮、屠杀,可是此时听了颇超器的话,仍旧感到震惊之极。
慕容延有些舍不得的说道:“颇超将军,我们有一半士兵是来自各个部落的奴隶,眼前这些,都是孔武有力的青壮,若是加以调教的话,一样可以成为我们的臂力的,又何必……”
“慕容将军何时这么仁厚了?这可不像是你的风格啊!”颇超器重重一挥大刀,冷冷的说道:“这些新加入的奴隶已经没用了,留着只会成为我们的负担。况且敌军将至,我可没有时间调教他们。既然他们敢闹事,要就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喏!”慕容延闻言苦笑,不敢再说话了;他是白狼原战役的主攻大将,一万多名羌兵便是在他的攻击下,死了六千左右;而那些人,皆是颇超器、杨铁的族人。
他俩因为职责和使命的缘故,并没有为难自己,但也休想让他们真心接纳自己。
数千名士兵将三千多名手无寸铁的奴隶包围在中间,一支支冰冷的弩箭对准了他们。
“你们不能杀我们,你们将军答应过我们的。”这些奴隶终于知道害怕了,他们没有想到隋军如此狠辣,也想不到隋军将军出尔反尔。
“我是答应过你们,但是你们违反了军规。”颇超器策马而至,刀指一干奴隶,冷冷下令:“咎由自取、死不足惜,杀!”
随着颇超器一声令下,数千支箭矢腾空而起,黑压压的朝着这些奴隶落下。接连不断的哀嚎声、凄惨声、求饶声不断的响了起来。虽然也有人向隋军士兵发起了冲击,只是还没冲到阵前,便被围在四围的长矛兵狠狠刺死。
“收拾箭矢,立刻离开。”颇超器看着满地尸骸,漠然的让人打扫战场,顺便给那些没死透的人补上一刀。不到一刻功夫,三千多名奴隶全部死在草原之上,无一生还。
收拾完毕,大军便丢下一地尸体,退回了之前的部落;开始在进入部落的必经之路上挖掘壕沟、布置陷马坑。
这些玩意主要是用来抵消骑兵的冲击力和速度,并不难制作,只需挖好洞,再在上面铺一层野草即可。
到了黄昏之前,斥候传回消息,称是突厥军大举来犯,看样子,他们是打算一鼓作气的将颇超器灭掉。
“将军,突厥军声势浩大,我们的陷阱有用吗?”杨铁望着部落之前的陷阱地带,心中极为担忧。虽然从理论上说,陷阱和壕沟是对付高速奔驰的骑兵的利器,但他们之前没有用过,所以这番布置是否有效,他心中着实没有底。
颇超器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杨铁,厉声问道:“事到如今,我们已经退无可退了,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能否建功立业、名扬天下,就在此战,难道你怕死畏战?”
“谁说我怕死畏战了?”杨铁受此一激,一股磅礴的怒火自心底涌起,朗声说道:“将军休要小瞧人,不就是死吗?何惧之有?”
颇超器点了点头,下令道:“大军列阵。”
命令传达,一万人马在陷阱之后摆开了阵型,并且插了许多旌旗。遮天蔽日的旌旗很好的掩饰了军队数量,营造拥有两三万大军的声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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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太阳即将坠入山峦之时,突厥人的旗帜出现在了天地相接的地方,很快,一片黑压压的乌云从北方席卷而来,使天地也为之变色,仿佛是闷雷般的巨大的马蹄声,使大地都在颤抖起来,五万多突厥骑兵制造出的声势,足以摧毁一切。
阿史那俟利弗设远远地看到了在对面列阵隋军士兵,沉冷的眸子里,闪过一抹释然、宽心。
事到如今,他不怕战,而是怕颇超器不战。可是当他一路从北汗庭南下,斥候却说隋军逃了。等他对面着空空荡荡的大草原的时候,阿史那俟利弗设气得只想骂娘。
他本来想打赢了这一战,便能洗刷杨集给他带来的耻辱。他日回到南汗庭,也能给父汗、千千万万突厥民众一个交待,就算日后继承汗位无望;再不济,也能保住他西部设的位子。可是该死的颇超器若是一心逃跑,同是骑兵的他根本就追不上,这也使失去了洗刷仇恨和耻辱的机会。
就在他进退两难之际,逃回去的奴隶终于给了他一个好消息,说是隋军非但没有逃,反而打算在二十多里外列阵待敌。
这个消息让阿史那俟利弗设大喜过望,于是便马不停蹄的追了过来,此时见到敌军旌旗招展,竟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