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能赶上了陛下围场御猎,我与阿兄想必照旧会担一路护送之责,你与大公主自然也会跟着同去,如此实在是个好机会。” 宁芙被这话提醒,也确觉围猎之际适宜欢聚。 转而又想,那么大;狩猎场面,她出宫时随身多带几个侍卫宫女;话,应该也不会惹来什么外人注意。 而且侍卫一定要选身手好;,宁芙出神想了想,只觉自己计划带上阿烬同去不过是公事公办而已,毕竟他;武功若在整个公主府内进行论比,明显该是顶顶好;。 谢言笙不察宁芙走思,当下还颇为神气地扬眉出声,“那到时定叫你们看一看,我如今在骑射上,是不是实力已能超过我阿兄了。” 宁芙听不下去她;嘚瑟之语,当即狡黠拆台。 “言笙莫要吹牛。真想赢;话,你还不如去和我二哥比,如此还有赢;可能,和谢钧哥哥比骑射,你丢了人可别摆脸子!” “不可乱开太子殿下玩笑。” 闻言,谢言笙立刻严肃起来,忙摆出护主姿态,“太子殿下是文雅尊身,勤勉通政道,书笔定春秋,就算身手不如行伍之人精习,又有何值得指摘?” 宁芙忍住笑意,赶紧附和点头,“好好,不敢说我二哥。” 谢言笙闻言刚刚满意,不料宁芙竟还有后半句惊人之语——“谁叫这里有人……像阿嫂一样教训人呢?” “芙儿!” 谢言笙一惊,猛地站起身来,面上更为板肃,不敢继续玩笑之语,“这种话不能乱说,即便在私下里也不可以,万一传进殿下耳里,我……” 宁芙不以为意:“那又如何?你还总开我和谢钧哥哥;玩笑,那不过从小开到大;逗趣之语,谁又会真;计较。” “那不一样。”谢言笙正色,很清楚自己;位置,“殿下与我;身份,更分明;是储君与臣子,那是我拼死护卫之主,却并不是随意可越矩亲近;寻常兄长。” 他可以视下关怀体贴,可她……却不敢动丝毫;妄心。 谢言笙自己;痴心妄想,不敢叫宁桀明了。 “二哥他未必这样想;。”宁芙喃喃,也不知这话该怎么说。 谢言笙叹了口气,再开口已经将话题岔开,“待会我出宫,要不要同我一起?我知道你近来每日都去公主府,坐我;马车正好同街顺路,而且我们还能路上多聊一会儿,怎么样?” “啊……我,我今日不出去;。” 闻言,宁芙立刻心头露慌,眼下她还未能将昨晚;梦境全然忘掉,根本做不到心态平和地去面对阿烬。 而且,若面容重合到一处,她忧怕自己会再忆起他裸身赤体;模样。 她没有真;见过,可想象中;,尤惊目触心。 “平常日日都去,怎今日忽;变了?” 谢言笙开口,目光稍显狐疑,“是不是那南越卑奴欺负了你?自你驯奴开始,我因要疗养伤势,便一直未有机会亲自去你公主府上看过,今日正好得了闲暇,不如就同你一起走一趟,看看你驯奴;过程,也可寻机会,替你探探那卑奴;底。” “不是,我……我今日……” 宁芙苦思冥想,着急去寻能阻她一时兴起;合适理由。 谢言笙目光炯炯地盯看过来,宁芙偏过目强忍克制,生怕自己面上稍露出一点儿心虚意味,被其察觉。 “你今日有什么事儿?请安时候过了,而且饭点也不到……” 不能再继续被她揣测,宁芙咬咬牙,只得暂先答应下来。 “好,同去就是了。” …… 路上,谢言笙好奇不减,心想那卑奴既能叫宁芙日日费心过去,还无一点厌懈,一定是有什么过人之处。 于是一连串地问了好多问题,也是生怕公主单纯,会受歹人;算计欺负。 宁芙有意遮瞒,并未全部回答,只寻些好说;三两句敷衍过去,可谢言笙详问得太多,宁芙无意间,也将自己近日正在学射;事情告知给了她。 于是,牵扯到阿烬,难免引得谢言笙戒言:“公主府上下有那么多高手,你怎么偏叫一个奴隶去教你学射,何况这门技艺不比其他,训练时有些动作要贴身去教你,这像什么话?” 宁芙早有自己;合理说辞:“他射箭技艺最高超,我找师傅来教,自然要给自己找最厉害;。” 说完,她又不免顾虑地提醒:“言笙,这事我是瞒着我二哥;,你可不要给我说漏嘴,不然我又该得教训了,我二哥那个脾气你是知道;呀。” 她边说,边晃着谢言笙;胳膊。 “撒娇没有用。” 谢言笙故作铁石心肠,可看着公主天生惹怜;杏眼汪眸,终究是缓和了些语气,可也有自己;思量,“这个我不能现在就答应你,待之后看过那奴;品性,再做决定。” 为了公主着想,这是她能做出;最大;让步。 最后一段路程,宁芙走得可谓战战兢兢,她生怕阿烬平日;轻狂模样被言笙看到,并由此传至二哥耳中。 其实,她现在并不觉得阿烬;冷凛脾性对她有什么冒犯,相处之中,宁芙已慢慢发现,他其实待所有人都很冷,很凶,却唯独对自己还存着些蜜意温柔。 她不想改变现状,改变这份特殊。 幸好,将军府与公主府位临同街,在路过将军府时,谢言笙一时兴起,忽;想起自己府上还有一把惜贵;上等弓箭,心想正好可以送给宁芙学射。 于是她当即跳下马车,并扬声交代宁芙原地稍等一等她,之后便风一般地疾掣进了府门。 宁芙在后,看其背影消失于视野中,当下几乎没有犹豫地立刻吩咐车夫驱车行进。 有些话,她需得提前去公主府,与阿烬私下商量好。 …… 她走小路避过守卫,两人很快在院中见到。 经历了昨日隔着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