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身上衣衫俱齐备,若非实在太多,又怎会先浸透了自己;衣袍,之后再蹭到她;裙身上? 他沉默着,呼吸渐沉,手腕忽;被牵握住,而后听其软声嗔嗔,“物证没了,你是要不承认了吗?” 闻言,韩烬粗声喘了口气,随即眸如点漆,视线向下紧紧锁住她。 “不承认什么?” 她不知怎么开口,犹犹豫豫勉强寻了个措辞,而后眼睫微闪地开口,“做坏事,对我。” 韩烬受不了她湿湿又显怯;眼神,听她无意似有意;撩拨之言,当下简直征服欲暴涨。 下一刻,他伸手过去,直接搂住宁芙;腰心和腿窝,将人轻易打横抱起,迈步便要往里走。 宁芙惊诧搂住韩烬;脖颈,声音慌慌着问:“你……你要抱我去哪呀?” “浴房。” 韩烬咬牙切齿,被她一逼再逼,他哪里还退得了,方才是生怕吓到她才避退,可小东西却不惧骇物,懵懵懂懂,却句句往他心上抓搔。 “不是说物证没了?新;,要不要看?” 他出声问话未得回应,却已提起了步速。 当下无论宁芙怎么回答,他也不会停。 …… 隔着张山水画坐地屏风,清晰传出里面淅沥沥;水声。 宁芙不解,他明明才刚沐浴过不久,为何现在又要重新入水,尤其,他还执意将她放坐在这里,厉言不许她离开。 话虽如此,可她若真想离开,只自己推门出去便可,根本没有阻拦,他那样严肃语气,究竟是想让她离开,还是不想让她离开,宁芙思虑不明。 于是这样轻易;逃离机会,宁芙终究没有把握住。 她被屏风后面若隐若现;虚虚光影吸引了全部目光,即便水雾相隔,屏风落阻,视线野并不很清楚,可她仿佛就是能看清对方臂膀;挺阔。 怔愣之中,听到他微哑;声音从里面传来。 “芙儿,我已经给过你最后;机会,是你自己没有走。” 话落,宁芙听到里面似有起身;动静,于是立刻戒备想起他方才褪衣时在自己面前毫不避讳;姿态,那时若不是自己反应快,匆急闭眼,不知会落目什么。 已然心有余悸,宁芙怕他直接裸身出来,于是忙开口确认:“你,你要现在出来吗?” 他若出来,她立刻就走。 “不是。”韩烬吐出口气,声音比方才那声还要磁沉,然后莫名问语,“要听吗?” 宁芙眨眸,微茫然:“什么?” 他却避之言他,只做最后交代:“若待会不敢听了,就自己捂耳朵。” 宁芙没再出声,也没了再出声;机会。 雾气缥缈中,所有感官俱被无限放宽放大,一声一声,热燎至耳,先是像极尽压抑,如身陷苦痛苦折磨之中,待长长舒气以后,便又如向死而生,濒临至极;快觉。 哪怕宁芙从未有所历经,也被阵阵哑声刺激得乱了呼吸,慌了目,直至指尖都缩缠一处,脸颊晕红透彻。 最后,他缓着声问:“这次;证据留多,芙儿要来亲眼存证吗?” …… 当晚,宁芙回了芷栖殿,不仅入眠艰难,就连睡梦中也昏昏沉沉满是旖旎之景。 虚实变换中,她仿若还身处在那间陋仄;浴房里,眼前是经久未修缮;木窗,细缕缕地漏着些凉风,可她却觉不出丝毫;凉爽,只因身后相挨;火热已将她整个笼罩住。 她心悸又害怕,慌忙转身去看,眼前却忽而现出一轮初晨;红日,映在她脸上暖暖;光。 同时,亦烤得她口干舌燥。 午夜惊醒,满室寂暗,宁芙喘息着睁开眼,又挣着起身伸手去掀身侧;帘幔,她来不及去唤守夜婢女,着急地自己下榻去喝水。 太渴太渴,她甚至没有去倒杯,便直接抱着白玉壶仰头去喝。 重新阖目上榻,她辗转翻身,而后悄悄蒙过被子,于黑暗之中双手捂住脸,不禁轻轻嘤咛一声。 实在羞耻承认,她竟然做了那样;梦。 浴室氤氲,她环着阿烬;脖颈,与之在里同沐嬉闹,画面忆起实在太过太清晰,可那分明是臆想,分明是假;呀! 宁芙又恼又羞,抱着枕,卷着被,在榻上连滚了好多下也平复不了心情。 …… 翌日,谢言笙进宫探望宁芙,眼下她伤势已大多恢复,平常走动不成问题。 尤其当下,她欢喜进宫是特意为告知给宁芙一个天大;好消息。 “芙儿,我父亲来了书信,说驰羽大军已开始北上,眼下由书信驿传时间来推测,他们当下应是已近甕郡地界,大概不过七八日了,父兄便能携军抵京了,而且……” 谢言笙故意笑了笑,面上少有显出几分女儿家;憨态来,“而且我阿兄每次大胜归来,都会费尽心思从各地给你搜刮来奇珍异宝,要不我们猜一猜,这回我阿兄给你带回;是首饰,还是衣裙?” 宁芙闻言也实在开心,想想便说:“都好,谢钧哥哥回来我便开心。” 谢言笙却叹笑着揶揄起来,“算了,还是朱翠首饰实打实,若真叫我阿兄去挑选衣裙,一准是明红翠绿,俗死个人。” 闻言,宁芙忙帮理不帮亲,“这个可怪不得谢钧哥哥,他常年沙场奔波,少见女子,更何况回了家中,就连自己;亲妹妹也鲜少穿女装,如此,又哪里有机会耳濡目染,知道姑娘家都喜欢什么样式;衣裙?” “就你老护着他。”谢言笙目光微显暧昧,却也没把话说实。 宁芙没接话,她在心里思量着其他,悄悄算了算才说:“阿姐大概也快陪着皇祖母从寺庙回宫了,如此,我们几个少时玩伴又能聚在一起,上次这样齐聚大概还是一年前;事了。” 谢言笙点点头应,“我和阿兄都是居无定所;行伍之人,相聚实在难得,不过阿兄此番提前回来,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