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讨好应对邹氏的办法后,安珞又将其他产业的查检之事,尽数托付给了王掌柜。
之后便找王掌柜借了一间雅室,叫绿枝去带来了撒格。
到了聚宝斋后,撒格便一直安静等在门外,并没敢自己跟进来,直到绿枝来找她,这才又到了安珞面前。
“小姐。”撒格恭敬站好。
他没进过这样的店,此时颇有些不自在。
安珞也没跟他寒暄,直接开口道:“我需要你帮我做件事。”
“您尽管吩咐!”撒格挺起胸膛。
安珞点点头,解下腰间香囊,递给撒格:“你带上它,从今日开始,在京城中各处走动便好。”
“只这样就行了吗?”撒格接过香囊。
“只这样就好。”安珞点头。
虽然心中不解,但撒格也没多问,他将香囊系在腰间,又继续看向安珞。
却见安珞已经站起了身,竟是准备离开了。
撒格傻眼:“……小姐?”
安珞看向他,淡淡道:“还有事吗?”
撒格顿时激动起来:“小姐您不是说愿意收我们兄弟为奴了吗!您这是……您这是反悔了吗?”
什么带着香囊各处走动,根本就是敷衍他的说辞吧?若是不愿收他们兄弟为从,他们自会离去不再纠缠……可是为什么?
难道就因为他们是莫金人,便连做奴仆的资格都没有吗?
撒格心中哀哀,低下了头。
“……我没有反悔,”安珞看着撒格微微颤动的肩膀怔了怔。
她后来想了想,撒格兄弟若愿意追随她,也并非只有为奴一途。
他们只是暂时无法光明正大地跟着她,却可以帮她处理影卫的事,或是日后也可以选择进入军中,同样是她的手下。
“我需要你帮我找人,只是我也不知道要找的那人现在何处,你只需带着香囊四处走动,那人若见到香囊,自会来找你,到时你便将香囊给他,再来侯府报我便是。”
安珞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
“此事对我而言很重要,我需要有人为我在府外做此事,剩下的等你大哥伤好,我们再谈不迟。”
安珞这么说,撒格才信小姐并非敷衍自己,这才高兴地应了声是。
将联系影卫之事交托给撒格后,安珞便又回了府看账。
十几年留下的账本不是好看的,但她也没准备当真全筛查一遍。
她只挑了一年出来仔细查看,剩下的不过略略看看,没有明显异常的话便不再废心神。
邹太夫人在归还她娘的嫁妆一事上并未动什么手脚,可是到了银钱这,可就难保她不动心思了。
按照安珞的估算,她们大房这些产业一年下来大概有三四万两左右,刚开始稍少些,后来他爹得了封赏后便更多,但平均下来差不多就是这个数。
这么算下来,邹太夫人要还他们大房的银钱就大概在六十万左右。
若最终邹太夫人拿出来的银钱在五十五万左右,她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若是再少,她也不介意找王伯要几个账房过来,将这些账本彻查一遍,那可就一点也不能少了。
啧,只希望邹太夫人识时务些,给彼此都省些麻烦。
第二日一早,安珞便出门去了徐太师府。
她答应了外祖母要去看她的,自是不能食言。
算着日子,今日隆贤馆休沐,想来她外祖该在府中才是。
有了上次的到访,今日安府的马车才刚到街角,门房便赶紧派人去通报了,等到安珞下了马车进了府门,就看到有人迎了过来,乃是她的两个表嫂,何氏和文氏。
“珞儿!”何氏一脸欣喜。
“珞儿。”文氏也笑得温柔。
前两天听老太太说安珞上门,她们先是觉得意外,后又觉得欣喜。
虽跟安珞没见过几次,但受各自官人的影响,她们对安珞都很是疼爱,更是为那走水之事担心良久,只是也不好去侯府探望,直到如今见到安珞本人,才放心下来。
“大表嫂,二表嫂。”安珞也笑着见了一礼。
她的两个表嫂都是好人,虽然接触不多,但她与两人之间的相处一向愉快。
何氏爽朗,文氏温婉,两人虽没大她很多,却都怜她自幼丧母,对她也从来都是真切的关心……
何氏直接走上前来,挽住安珞的胳膊:“前两日不知你要来,我们都出门去了,竟是没见到你,回来后听说此事,我们可是好一阵的惋惜!”
文氏虽没上手,但是也走到安珞另一边,微笑说道:“早些我们还说,不知明日你会不会去春日宴,想着春日宴上能见见你呢,谁知你今日就来了。”
安珞闻言轻笑,也伸手挽住文氏:“二表嫂这可是在怪我不请自来?别是想着让我去吃明日的春日宴,就能省了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