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怕地不怕,专业挑刺打嘴架的来,足见皇帝的用心有多险恶。
陆诤扔下一句,安将军能想明白就好,干瘦的老头翩然离去。
留下安若海胆战心惊。
“来人!”
“来人!”
他急急喊了两声。
亲随副将马上跑了进来,“将军!”
安若海厉声道:“去给楚王送消息,皇帝意图削藩,陆诤在这看着,我这边拖不了多久,叫他做好准备,另外一起把艳儿接回来!”
艳儿是安若海嫁给楚王二子的小儿子,刚刚有孕三月。
宦海沉浮,权利向来是无血刀刃,安若海自认为,他没第一时间围住楚王府,拖上两三天已经对楚王谢安仁至义尽。
另一边。
宝财四人,顺着肃州水路一路南下到了江南与汪曾宪汇合。
“汪将军,别来无恙啊!”
宝财笑嘻嘻地。
汪曾宪对跟在姜黎身边的几个小子倒是不烦,揉了揉他的脑袋笑道:“别来无恙,西北王派了你们四个来,是有什么不放心,想要嘱托的吗?”
他与西北王府之间牵连着一个白亭云。
其实这些事他听之任之就好。
可命运就想是暗藏着的大手,无形之中,把他推到了风口浪尖上,本来不想站队在任何一方,却意外地卷入了政治漩涡当中。
“我家三哥能有什么不放心的!”
宝财面上满不在意,眸色却闪光到精量,“我们小哥几个就是完成了三哥交代的任务,闲的没事来江南逛逛,也正好把白公子让我交给你的东西带过来。”
“阿云他有东西要给我?”
汪曾宪语气肉眼可见变得欣喜,“他在京城,你们王府过的怎么样,有没有被人认出来过?我听说,西北王妃有位表哥大挫犬戎人的锐气就想到应该是他。”
提起白亭云,这个言简意赅的大胡子彻底打开了话匣子。
宝财几个对视一眼,嘿嘿直笑。
宝财道:“汪将军,您一口气问了这么多,想让我回答那个啊!”
“我跟您说,白公子在咱们家,比他在金陵织造局还自在,挫了犬戎人锐气算什么,他还在兵部挂职当官了呢!”
“算起来,您现在与白公子应该是兵部的同僚!”
汪曾宪听白亭云在京城一切都好,安下心来,“多谢西北王与王妃费心照顾我家阿云了!”
宝财听了这话差点笑出声来。
白亭云在西北王府作威作福,王府里两个正经主子,还住着江大人夫妻,这些人加一起都没他一个难伺候。
简单说了一会话。
宝财把包裹递给汪曾宪。
回了房间以后。
汪曾宪拆开包裹,里面有一双针脚粗到不行,绗缝极其难看的靴子、量身衣服,这些上面放了一封信。
他以为白亭云会跟他说些什么,掏心窝子关心的话。
毕竟连这样贴身的东西都送了。
结果白亭云的书信上,就只有短短一行字:促成楚王谢安谋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