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狐……无人护,哪能如任性?早晚得惹事来。”
小妖竖起耳朵,身形后仰,将他们一字一句都记在里,连碗里的水顺着流到手腕上也未察觉。
倾风悦一哼,将面前的茶碗扫了去。
林别叙眼明手快地接住,似拿她没有办法,叹着气殷殷道:“算了。这有什么好气的?我方才捡了他们丢下的一枚妖石,该是好运要来了。”
倾风怒气未消,一掌拍在桌上:“三只脚的,我可是为了你只身犯险。我当你是自己人,你呢——”
林别叙柔道:“我自然是偏帮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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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两人要争吵起来,茶棚的主人赶着牛车回来了,远远便高喊道:“二位客官,牛车来了!”
板车有些老旧,平日多用来拉送杂物。青年粗糙打扫了下,往上面铺了层稻草,以及一床干净的褥子,担二人嫌弃,搓着手站在一旁,好思地道:“您看,只有这个。”
“可以了。”林别叙起身,温文尔雅地道,“多谢店家。”
青年躬身揖:“敢敢。”
倾风坐着没,林别叙过去拉着她手,又提起她的剑,极有耐地道:“走吧。倾风师妹,是我失言。下次见着他们,一定帮你气。”
倾风这才情愿地起身,随他坐上牛车。扫了一圈,难掩厌恶之色,将剑夺了回来,冷着张脸抱在回来。
林别叙低着头,忍住快要破功,被倾风踹了一脚,才堪堪压住上扬的唇角。
待牛车驶一段,无人监视了,倾风惬地往后一靠,闭上眼睛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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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王?闻他在人境折损一傀儡,想着好好保命,派人来我昌碣做什么?”
说话的人两手泥渍地站在小院里,脚边的土壤被翻得坑坑洼洼,他头也回,随手抓起一株名贵的花草,将它连根拔起,扔到一旁。
这些黑色土壤是他特从数百里外的山上挖来的,命人背着,一步步运回昌碣,才栽这么一片花圃。
大抵是昌碣这地方确穷恶,蓄住丁点灵气,即便是堆沃土,进了昌碣,两年,土里的花草就会稀疏。
他每年厌其烦地更换,今日知是起了什么兴致,将照养多年的花草都给铲了,反叫人从城外的荒山上搬来一堆土。
他接过一旁仆从递来的水,仰头一饮而尽,拄着把锄头,继续在院里捣弄,
“只是属下的猜测,并未打上照面。”王道询立在廊下,低眉敛目地答,“从痕迹来看,对面是支几人的部伍,自少元山来,一路西行。行踪隐蔽,小,过路时特将昌碣城附近的气味清扫过一遍,只留下断断续续的些微足迹。若非是只九尾狐为我引路,巡卫的士兵甚至未曾察觉城外现过这样一批人。敢在这多事之秋进少元山的兵卒,多半是都城秘密遣来的精锐。”
中年男人停下,拍了拍手上的土。
他直起身来,有七尺之高,皮肤黝黑,毛发旺盛。脸型长而崎岖,五官亦好看,粗粗打眼一看,是个吓人的丑陋模样。
一双眼睛尤其得大,眸底凶戾之气浓重,便是淡淡扫来,也能叫人噤若寒蝉。
王道询将头压得更低,回忆着细节,一五一地叙述道:“狐族抢了我的马追上去,看表情像是去找人接应的模样,更像是去寻仇。对面该是有位大人物,鸟兽皆受其妖力威慑,敢靠近,停在三里开外。我担继续留在附近徘徊,会引对方满,便将人都调了回来。”
中年男人冷笑道:“看来是嫌我无力安边,将昌碣当成是个筛子了,谁都打招呼,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王道询额角冷汗连连,敢搭腔。
没一会儿,中年男人丢开锄头,踩着石阶走上回廊。
王道询匆忙退到一侧,紧贴着围栏站立,给他让位置。
“所以九尾狐与妖王的人在我昌碣城外打起来了。”男人说话时鼻息很重,喘着粗气,总像是要发火,“他两个自己没地方打吗?”
王道询他说的每一个字都觉得尖儿在抖,战战兢兢地道:“主子,许是前段时日少元山上开了个口,狐族闻讯派人来寻小公子,结果遇上妖王的人,双方嫌隙已久,一言合,打起来了。”
男人嗤笑,带着点幸灾乐祸道:“九尾狐一族眼高顶,谁都看上,遇上性情孤傲的,哪里能给他们脸,可得讨一顿打?受伤也是活该。”
王道询说:“是。只是有一点奇怪。九尾狐追上妖王的人后,从对面抢回来一个人。”
男人停下脚步,一双圆目睁得更大,愕然失道:“狐族公子?!真被他们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