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去,偏头看着倾风,眸中也满是柔和的笑。
倾风用脚踢了踢他,催促道:“别玩了,说啊,你到底给了他什么?”
林别叙只看着她笑,并说话。
倾风叫他看得有些自在,觉得他眼神亮得有些慑人,烧得她脸上发热,又觉得他是在敷衍自己,神色凝重道:“你说,多半是什么我起的东西。”
林别叙这才漫经地开口:“我又没缺胳膊少腿,有什么起的?倾风师妹是救了我一命吗?”
倾风靠过去,真抬起他的手上下打量了一番,确认他没把自己给卖了,脸上仍有些将信将疑。
林别叙按住她的手,掌覆在她的手背上,冰凉的皮肤即刻染上了一股热。
林别叙奇怪道:“你们人族都跟烤过火似的?”
倾风立即将手抽回来,下识反驳了句:“你们妖族都跟水里捞来似的?”
林别叙又抓住她的手腕,视线微微往她身后偏了偏。
倾风顺着方向,回头瞥了眼。
只见山道上缓缓走来一人。
人穿着一身短衫,裤腿卷到膝盖,脚上脸上都伦类地抹了点泥,扛着把锄头朝这里走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但看他走路的姿势与挺拔的腰背,连草鞋都穿习惯,分明是个农户。
该是一路追着她的群小妖,改头换面来这里打探消息。
倾风只草草一眼便收回视线,若无其事地端起碗喝了口水。
林别叙说:“我们许要混进昌碣,住上一段时日。”
倾风也想就这样丢下些村庄里的人奴,是问了一句:“为什么?”
林别叙:“躺着无事时,我重为陛下算了一卦。照方位看,像是在昌碣附近。只是叫什么东西蒙蔽了天机,卦象很是模糊。”
倾风“嗯”了一,低道:“你说,我要是再借着九尾狐的身份去昌碣城,会会被人识破?”
“有我在,你怕什么?”林别叙笑道,“除非真是九尾狐来,否则看你的端倪。若是真的九尾狐,如何也该卖我一个面子。”
倾风满点头。
林别叙到了妖境之后,是比人境稍微么有用一些,她问:“你呢?”
林别叙知怎么又神,迟钝道:“我什么?”
“什么你什么,人族在昌碣可好过,你胡扯个身份来,怎么?要纡尊降贵在我手下讨饭吃?我身无长物,可养起你这样的。”倾风着脚步,知道棚外小妖快靠近了,凑过去与林别叙耳语道,“我才信,你在刑妖司里么多年,会没个准备。”
林别叙被她吹得耳朵发痒,连着脖子红了一片,含糊地笑道:“跟着倾风大侠做事倒也丢人。”
他色地偏过头问:“你希望我做哪种妖?”
倾风假思索道:“三足金蟾吧。昌碣的城主定然也喜欢!”
“哦。”林别叙淡淡道,“昌碣城主沾一点犀渠的血脉,是个头脑简单的蠢货。性情暴戾,唯独有一个算得上优点的地方,就是喜美色。”
最后一句加得太过刻,倾风掀开眼皮,与他视线触。觉得他斜来的眼神里有所指,摆明了是说给她的。
这人怎么平白污她名?倾风挺直了腰背就要反驳:“你什么思,我也……”
说到一半,舌头打结,莫名虚地多加了个字,“是最看重美色。”
林别叙闷笑道:“是吗?”
扮农户的小妖已走到茶棚门口,扯着嗓子喊了两:“来碗凉茶!有人吗?”
边上的老汉好提醒道:“店家在,你自己去后面的缸里打水喝。”
小妖道了谢,走到后头的木柜里翻个碗来,打好茶后,跟着帮老农一样,捧着碗蹲在路边喝水。
倾风虚望着远处的木桥与茅屋,在棚屋的阴影下吹着初夏时节的风,开始感受到一股舒适的凉。
找着话题有的没的闲扯了一通,随即玩笑着道:“别叙师兄,亏你是招财的瑞兽,这回为了救你,我可是连身家都赔进去了。”
林别叙低宽慰道:“能用银子消解的灾厄,你该觉得庆幸才是。帮麻烦人可好请走,你过是奉命来寻人,何必与他们交恶?”
倾风冷道:“我也是事急无措,才在他们手上吃了大亏。真当我是等随可欺的小妖?我与他们算账,该是他们感恩戴德。再有下次,我定连本带利地讨回!”
林别叙替她倒茶,苦口婆地劝道:“唉,你这人,就是太自傲。门在外,该低头时得低头,这里是昌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