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涂鸿冷哼问道。
“他这一万一万加,分明就是要激怒你,把你抬到个天价之后,突然就不加了。”其中一名中年人眯着眼分析道:“依然看,他这种依附于宁朗的穷狗,是不可能跟少爷在钱上争长短的。”
“最后八成都是要弃权,但少爷要是被顶到了一个天价,那可就真成笑话了。”
“咱三百万买个玻璃,可以说是给曾旺面子,买的不是东西。”
“但要是花一千万买个大漆盘,传出去少爷不就变成二傻子了么?”
闻言,涂鸿粉脸一阵抽抽。
这话没错。
古玩行向来以捡漏为荣,要是花高于本身太多的钱去买一件不怎么值的东西,就算是为了堵气,也会受人垢病。
买玻璃不在此列。
经这么一分析,他也想明白了,李重楼八成是要坑他。
说什么志在必得,他有什么资格这么说。
除非是早就做好准备,引他上钩。
他能这么笨?
做梦!
既然要顶,本少爷也帮你顶顶。
果然,听李重楼又加了一万,涂鸿高喊:“两百万!”
嘶……
这一声,喊的全场不少人倒吸冷气。
老鬼的儿子,果然财大气粗,一个破漆盘居然开到两百万,这就是赌气的代价啊。
“那小子居然把涂鸿气成这样,都失了分寸了,真TM狠。”
“以前没见过他,难道是狼爷新收的小弟,这么轴分明是要挑起两大霸主之间的矛盾啊。”
“你刚才没注意,他们在开始之前就干上啦。”
“等着看好戏吧,谁当冤大头还不知道呢。”
……
不少人窃窃私语,但恰恰又没压低声音,传到涂鸿耳里,气的他三尸神乱跳。
“两百零一万。”李重楼毫不在意又加了一万。
“争一口气,已经有点不值了。”宁朗见状,想劝李重楼放弃。
涂鸿没有理智,他不可能跟这种纨绔后辈学。
两百多万买个大漆盘,做为一个整日跟古玩为伴的人,干不出来。
人都讲究价值,何况东西。
见涂鸿已经被激怒,其实分寸已经够了。
现在退出,让他吃个哑巴亏,也不失为一件乐事。
“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柱烟,宁兄我脾气可不好。”李重楼不以为然。
“三百万!”涂鸿真的红了眼。
但实际小,只有他自己知道,这红眼是演的。
就是为了引李重楼上当。
不然李重楼万一突然不加了,岂不是他吃亏?
“三百零一万。”这次,李重楼并没有立刻加,而是在考虑了足足近十秒后,才又加了一嘴。
“想害我?瘸狗作梦!”下一秒,涂鸿突然站起,捏着喉咙奸笑道:“这个亏还是你接着吧。”
“本少爷钱多的是,但没兴趣跟你这种弱智斗气。”
“区区一个大漆盘竟然出三百多万,宁朗你养的好一条败家犬啊。”
哄……
话音刚落,全场笑喷。
没有人想到两人的斗气竟然这么快就嘎然而止,更没有人想到一直表现的很愤怒的涂鸿是装的。
而淡定稳重的李重楼,才是最后接盘的傻子。
这高下立判啊。
就连宁朗的脸色也瞬间变了,一阵青白,难看至极。
他不气李重楼,恼的是涂鸿一点规矩不懂,做事做绝。
这种纨绔后辈不给点教训,不知道天高地厚。
“我看,弱智的是你吧。”李重楼就像看不见满场嘲讽一般,淡淡朝礼仪小姐勾了勾手。
曾旺看热闹不嫌事大,吩咐礼仪小姐把盘子送给李重楼。
区区三百万,有宁朗在,他不怕李重楼跑了。
“还敢嘴硬,像你这种社会底层的残障人士,除了嘴硬也别没的长处了。”涂鸿志得意满,高高在上。
李重楼接过盘子,轻轻抚摸了一番。
这才正眼看向涂鸿,嘴角微翘:“你一个伪娘,哪来的这种迷之自信?”
“满脸的得意无非是觉得我接了大盘,花三十倍的价格买了个只值十万的漆盘嘛。”
“可我要告诉你,这只漆盘的实际价值,能上千万呢?”
静!
整个展厅,瞬间嘈杂之声全无。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看着李重楼。
不知道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更不知道他哪来的自信。
就连宁朗,也剑眉紧皱,不知道李重楼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装,接着装!”涂鸿先是一愣,然后立马反应过来,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