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头:“好。” 听到“力气”两个字时,陆景灼的心突地快跳了下。 他对女子生产一事全无了解,但听刘院判的意思,总不是件能确保顺利的事。 不知楚音倒时能不能…… 远处突然传来阵阵爆竹声,一波又一波,各家各户都在庆贺新年了。 陆景灼命内侍们也放了一些,但远不如去年的热闹,去年还有烟花。 两个孩子模模糊糊地知道肯定也与去世的皇祖父有关,乖乖的没有问。 等送走姜太后之后,陆景灼捏了捏妻子的手臂:“你现在的力气比之前大还是小?你之前都能拉弓射箭了。” “不知,”楚音奇怪,“圣上为何这么问?” “生孩子不是要有力气吗?刚才母后说了。” “……那我应该足够的。”她的身体比在青州时要康健,那时都能生下龙凤胎,这一个肯定不难,再说,刘院判经常来号脉,她跟孩子都很好。 陆景灼却不太确定:“你要不要拉一下弓试试?” “……” 这个提议有点奇怪,不过楚音知道他是在担心,想了想道:“好吧。” 陆景灼吩咐宫女将他送给楚音的弓还有护臂什么的都取来。 低头细心地帮她绑好护臂护手,他又帮她戴上扳指。 久违的动作,他做得很温柔。 她仰头问:“圣上是不是很怕我生产不顺利?” 他一顿:“嗯。” 并没有掩饰。 楚音将掌心盖在他手背:“妾身应该不会有事的。” “应该?” “不会有事的,”她就算有事,也该等到后年,跟前世一样,应该不会倒霉的提前这么久吧?楚音的手捏成拳头,“肯定不会有事的。” “你先拉弓。”他道。 楚音深吸口气,手握住了弓弦,慢慢往后拉。 很容易的拉开了。 “你看。”她扬起笑脸。 确实这方面的力气没变小,陆景灼略微放心。 宫女来收拾弓箭等物时,楚音留下了扳指:“我从今日开始一直戴着它,等生产时也戴着,就像圣上陪在我身边一样,好不好?” 他怎么可能反对? “好。” 低头亲一亲她的唇,内心欢喜。 楚音道:“你的也要戴着。” 不是一对的吗? “嗯。”他答应。 次日早上起来,楚音就朝他的手指上看,结果他没戴。 不知道是忘了还是太忙了。 楚音故意将手在他眼前晃了好几次。 陆景灼其实已经吩咐东凌去取,见她如此倒也没有忙着戴。 直到她把樱唇偷偷噘了好几次,快要忍不住了,他才让东凌拿出来。 “帮朕戴上。” 楚音捶了他一下:“原来圣上是故意的。” 他没否认。 她急的样子很可爱。 多少是在意他。 “要是我一直不戴,你会如何?” 她一边给他戴扳指一边道:“那我也不戴了,再也不戴了。” 娇嗔着说的,可也透露出一点心意。 他琢磨着这句话,将拇指上的扳指转了转。 知道陆景睿的伤势有好转,姜太后亲自去了一趟弘义殿。 从来都是晚辈给长辈拜年的,他守孝不便出门,但也没想到她会过来。 忙给姜太后行了大礼,陆景睿道:“孩儿不孝,竟劳烦母后上门。” “快起来,”姜太后让陈嬷嬷去扶,“景睿,我是太高兴了,昨儿听说你的伤被马院正治好了,我晚上差点激动地睡不着……景睿,你真的好了吗?” 见她满脸喜悦,陆景睿一时心头滋味复杂。 当年他的伤势只是看起来重,因为年幼,因为血流得多,加上他的伪装,说废掉了,别人也不怀疑,但正因为年幼,在长身体,其实恢复得很快。 他在那段时间得到了嫡母跟长兄的关心,便一直隐瞒了下去,想持续得到他们的庇护跟怜悯。 可要说愧疚,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他也会愧疚,只不过见长兄自出生便是世子,身负重任,而他却被父亲所厌恶,被母亲所不喜,两相比较,那愧疚也淡了。 他利用起他们也越来越习惯,直到发现有一个人会无私的关心他,不是出于愧疚,不是出于怜悯,而是真正的希望他做个健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