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而已。”
江陵月自夸了一句还挺不好意思。旋即又仔细地解释了阑尾炎手术的原理。
末了,她睁大眼无辜地说“您看,这都是人可以操纵的事情。其中哪有一点儿方外之人的痕迹呢您要是想尝试呢,也可以亲自试一试的。”
陈阿娇闻言,烦躁地皱起眉头“我不信。”
坐在长门宫正殿的两个人,一个竭力想要证明她是方外之人,一个则唇枪舌剑奋力抵挡。
然而,两个人都心知肚明,这不过是徒劳无功的攻防。
她们彼此之间,都各自有底牌。
江陵月的余光瞥向自己的手腕。那里被匕首的重量压出一道红痕,却幸运地没有破开口子陈阿娇也不会真的让它破口子。
江陵月算是看出来了。
陈阿娇想竭力戳破她“方外之人”的身份,是因为有求于她。所以她不会真的杀了自己,也尽可能选择不去得罪自己,以免所求的事情办不成。
在这样的情形下,谁会让步,答案就很明显了。
果然。
片刻之后,陈阿娇率先松开了匕首。她定定地看了江陵月一会儿,忽地开口“之前,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你。”
“”
江陵月露出一个疑惑不解的表情。
什么叫从来没听说过她她也确实是最近才声名鹊起啊,原主是个寂寂无名之人,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忽地,一个猜测涌入江陵月的脑海,令她悚然而惊。
不会是
陈阿娇没在正常的时间线上听说过她吧也就是她没有穿越的那条时间线。所以,才会那么笃定地断定她是方外之人。
所以,陈阿娇为什么会知道那个世界的事情
难道
江陵月失声问道“你是重生的”
陈阿娇的脸色一瞬间很复杂。
震惊、惶然、恍惚、超脱种种表情如走马灯似般她脸上来回上演,最终化作一声重重的长叹“我就知道,你果然是方外之人。”
卧槽
还真是
江陵月一下子没忍住,爆了个粗口。
陈阿娇说出了这句话,算是默认了自己的来历。既然坦白了底牌,她也不介意说出更多“楚服曾经跟我说过,方外之人身上皆有大气运,绝不会寂寂无名。他们更有大神通,做出什么世人难以理解的事情,也不足为奇。”
“所以,你断定我就是”
陈阿娇闭上眼“是。”
江陵月抿了抿唇角,眼神游移向了别处。
她忽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就是吧,陈阿娇已经跟她坦白局了,她再藏着掖着就显得不敞亮。可就这么暴露出来呢,又不太安全。
最后,她问道“可以问么你是从什么时候重生回来的。”
陈阿娇苦笑“我死的那一刻。”
所以,她来到元狩二年的时候简直无比绝望。这是她一生中最苦、最无望的日子。第一次回来的时候,她甚至想到了一了百了
“等等”
陈阿娇忽然发现了什么“你知道我的身后事”
不然怎么会问出来,什么时候重生这种话。除非这个人清晰地知道她一生中的每一个节点。
陈阿娇的眼中燃起了璀璨的光,令江陵月想起童话中,饥寒交加的小女孩目睹火柴擦亮一瞬时,迸发出的希冀。
“所以女医,你能不能助我、助我回到更早的时候”
她显然紧张极了。不仅鼻尖微微冒汗,说话时连舌头也在打结,再也没有用死威胁人时候的凶态,反倒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
江陵月一怔,旋即恍然。
原来陈阿娇打的是这个主意。
她试图戳破江陵月方外之人的身份,是想让方外之人帮助她,把重生的时间点回溯更早的时候。也许是那个她还是大汉皇后、甚至是太子妃的时候。
但是,可惜
“不行。”
江陵月回答得斩钉截铁“我没有这个本事。”
未央宫,宣室殿。
宣室殿是武帝召见臣子议政之处。殿中最显眼的地方,挂了一副大汉的舆图。舆图上笔走龙蛇,尤其是北方边境一带,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线条。
现在,线条最密集的一带,蜿蜒到了河西一处。
那里,正是对匈战场的最前线。
整整数个时辰,议政终于告一段落。大臣们零零散散地离开后,还留在宣室殿的,无一不是刘彻的心腹重臣。其中有一对舅甥,更是光听名字把匈奴们吓破胆的的存在。
最上首的刘彻向后抻了下身子,正要开口留臣子的饭。
忽地,却见黄门春陀走了进来。他的面色颇为异常,看了看刘彻,似有踌躇之意。
刘彻不快道“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