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嫂子可没有红杏出墙。” “太后娘娘点评龙吟城中子弟时,说起房大公子也是一句:过于风流。你哥哥常常夜不归宿,让你嫂子独守空房,你懂她的寂寞难耐吗?” 荣宝宝摇了摇头,都是“妇人”,荣宝宝拿归铃篙说事,当然显得心有戚戚。 “她有寂寞吗?”房之湄十分怀疑,只觉得嫂子有些精力旺盛,无处发泄似的,总想找人打架一样,遇到守安哥哥都直接大打出手了好几次。 “你想想看,你大哥不是在别的女人那里就是在别的男人那里,你嫂子午夜梦回,旁边枕上无肩可靠,被中无人可依,凉意如水,寒冷的不只是身子,更是自己的心……我们女子青春太短,年华易老,一个煎熬的夜晚,一个毫无期待的清晨……” 荣宝宝手指抓着房之湄的几缕长发从指缝中捋过,“朝如青丝暮成雪,在这样的日子里,女人们对你说的名节、体贴、包容和忍耐都会当成桎梏,都比不得及时行乐的欲望。” 房之湄不由得怔住了,荣宝宝说的如泣如诉,尤其是她的手指在房之湄的头发间捋过,指甲划过头皮,有些发麻的感觉,让人难辨真假。 嫂子真的这么凄苦? 难道这就是嫂子看到守安哥哥后,常常有些不同寻常举止的原因? 也许嫂子本是无意,可她根本控制不住地被守安哥哥吸引……又或者是潜意识里意识到,只有守安哥哥能够让她摆脱那种“桎梏”,只有这样的男子,才值得让她去及时行乐? 回想一下嫂子和守安哥哥第一次见面,她就撞入了守安哥哥怀中,是不是她当时就感觉到了男人怀抱的温暖与吸引? 后来再见面她就故技重施,依然选择向守安哥哥撞去,甚至抹胸被鞭子勾破,露出她那一片荡漾的雪白,却还是不管不顾。 这就是寂寞的女人在飞蛾扑火吗?只为了寻求荣宝宝说的“及时行乐”。 再就是前几天佛伯乐的行动,夜袭红罂草膏仓库,嫂子也坚持要跟上……是不是她宁可跟着胡闹,也不想独守空房,寂寞难耐地煎熬度过冰凉的夜晚。 对啊……呆在家里,哥哥又不会陪伴她,也不会为她的被窝增添一丝温暖,而跟着守安哥哥,却是又好玩又心跳。 当时嫂子说她是不放心荣宝宝交到守安哥哥手里,颇有些以身饲虎的决心,她的真实意图难道不是:你别去骚扰皇后娘娘,冲着我来也可以? “你没发现你嫂子也喜欢跟着秦守安玩吗?我们这些妇人都是这样的。” 荣宝宝不知道房之湄正在想什么,看她怔怔出神的样子,知道自己的说辞已经有些让她听进去了: “他终究是世子,即便和我们这些妇人有些什么,也不过是一时云雨,片刻即散。其实吧……别看我说的厉害,也未必真的会和他发生什么……所以你也别老想着在我和秦守安之间生事了,眉眼间即便生出些许情意,最终还不是他娶他的王妃,我回我的宫墙?” 荣宝宝说完,按捺住自己心中的得意,本宫天资聪颖,心机城府样样不缺。 日日在深不可测,老肩巨滑的太后娘娘面前耳濡目染,难免变得如此蛇蝎心肠,诡计多端,把房之湄这样眼光境界只局限于相府和王府之间的小狐狸精,玩弄于股掌之中。 至于称太后娘娘老肩巨滑,主要是为尊者讳,怎么能够用贬义词来形容太后娘娘呢? 自然要用看似错字,实则是称赞太后娘娘上了年纪,肩膀依然滑腻柔润的新式成语。 “你看我即便出宫,来到相府玩耍,又能呆几日?能够和他在一起的时间,又有多少?” 荣宝宝收敛嘴角的笑意,面露无奈之色,“即便我有心,他有意,又哪能找着机会真正做点什么?倒是有句话叫……近水楼台先得月。” 房之湄微微色变,一般情况下,近水楼台先得月,讲的肯定是房之湄啊,可是在荣宝宝嘴里,好像不是说的她。 “你说你整天防备我干什么?我就算和他发生了点什么,转身就回宫里去了。真正能够和他日久生情的,又是谁?” 荣宝宝琢磨着,归家历代忠良,回宫以后定要秦王政君下旨,犒赏归家,给归家老太太啊,嫁出去在相府的什么女儿啊,封个诰命什么的才行。 “嫂……嫂……不,不对,我嫂子不是这样的人。”房之湄听着荣宝宝胡说八道,差点中了她的计,竟然去怀疑自己的嫂子了,房之湄面红耳赤,嫂子……嫂子绝对……绝对不会和守安哥哥日日日日日……久久生情的。 “你嫂子今天不是功力大增吗?她功力大增后说了什么。”归铃篙淋雨回来后,宣称她已经达到六品圆满,即将进入七品,成为真正的高手,兴奋之情溢于言表,闹得人尽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