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其中什么意思还用多说吗?懂得都懂。 如果两人之间本就有些眉来眼去的暧昧,那基本就是一种赤裸裸的邀请,今晚就妥了。 房之湄感觉陛下的头顶,已经萌发了些草长莺飞的春意,一片油油绿色正在蔓延。 她要打消荣宝宝的念头才行……大概有点难度,荣宝宝会和秦守安讲的,未必会告诉房之湄,但她会和房之湄说的,多半也会告诉秦守安。 “本宫哪有胡说八道?”荣宝宝颐指气使地昂着头,“这种事情是能胡说八道的吗?” “那你还讲!” “我说的是真的!你别不信,这历史上不能人道的皇帝还少吗?还有皇帝为了掩盖他的无能,故意多纳嫔妃,晚间实际上是安排侍卫和嫔妃睡觉,天亮再杀死那些侍卫。你猜陈若素要给人移植四肢八骸,五脏六腑,是从哪个皇帝的事迹得到启发?” “嘘!”荣宝宝几乎是在明说陛下不能人道,房之湄真是怕了她了,“小心隔墙有耳,你不怕死,我还怕呢!” 皇帝若不是秦贝贝,这么讲当然会担心传到皇帝耳朵里去,荣宝宝现在却是在一步步地执行终极大计,做大事不拘小节,自然要继续讲下去的。 她也还是稍稍压低了一点声音:“你没发现吗?太祖皇帝妻妾儿女众多……可是到了先帝这一代,人们常常说先帝风流,可是他却只留下了一个子嗣。” 先帝的子嗣……涉及太多的隐秘了,比“陛下不行”是更高等级的宫中秘事,就是荣宝宝也不敢轻易提及。 而且她有时候也会怀疑一些事情,并不能说她所知道的就一定正确,就一定是真相,某些身份就一定是真的。 现在只能说些大家都知道的事儿,拿出来分析和说道。 “太祖皇帝妻妾儿女众多……那还不是让位之后,成为了太上皇,闲的没事干脆多生儿女,故意给先帝添堵来着……” 人走茶凉,太祖也是如此,房之湄对于先帝和陛下的事儿,不敢胡乱掺合,太祖皇帝的事儿还是可以说两句的。 先帝是绝对不能算人走茶凉的,他施加在如今新秦的影响力,是太祖皇帝不能比的。 新秦皇族宗室的人丁兴旺,现在龙吟城里那么多王啊,公主啊,基本都靠太祖皇帝。 “先帝忙于政务,殚精竭虑,无暇他顾,没有留下更多子嗣也很正常。”房之湄客观地分析道。 “总之,到了陛下这一代,就更加变本加厉了,如今我的肚子空空,就是因为陛下不行啊。”荣宝宝摸着肚子叹息道。 荣宝宝表面上是营造一个欲求不满、深宫怨妇的形象,其实就是为隐藏她需要借一些东西的真实目的。 都做到了这一步,不惜牺牲自己在闺蜜眼中的形象,都是为了新秦的基业啊,荣宝宝有点儿为自己骄傲和感动。 “你……我怎么没有看出来你是这样的人?”房之湄看着荣宝宝的瞳孔,在大大的眼眶里转来转去,有些匪夷所思地说道: “难道女人嫁人以后,真的欲求不满的话,就这么想红杏出墙?” “肚肚空空啊。”荣宝宝继续摸着自己的肚子,扭着身子哼哼,“肚肚空空,想要满满,陛下不行,红杏出墙。” 哼完,荣宝宝噗哧笑出声来,然后又板着脸,办正事呢,要严肃点。 房之湄狐疑地看着荣宝宝,她都有点吃不准荣宝宝是真是假。 感觉荣宝宝红杏出墙的对象是守安哥哥的话,绝对是有可能的,可是她真的是因为陛下不行,欲求不满的话,就不能肯定了。 “我们女子,还是要注重名节、守身知耻。男女之事不谐,应当夫妻齐心,寻求根治助力,互相体贴、包容和理解,而不是选择红杏出墙,那样最终只会造成更加严重的后果。” 房之湄顿了一顿,严肃地说道:“皇后娘娘母仪天下,和陛下更是天下夫妻的表率,切不可乱来。” 看房之湄前所未有慎重地说话,荣宝宝也双手握在一起,神情肃然,似在认真对待房之湄的进言。 实际上她只是在房之湄心中埋下一颗种子,让将来房之湄不至于多想,去发现一些更大的隐秘。 于是荣宝宝须臾后轻轻叹了一口气,从房之湄手中接过布包鎏金球,开始为房之湄烘干头发,意味深长地说道: “有些事……等你嫁人以后就知道了。也许你可以问问你嫂子。” “嫂子?”房之湄的手指按在锁骨上,她刚刚闪过一个念头,刚刚守安哥哥给她输送真气的时候,似乎目光在她的锁骨位置停留了。 这里是不是对男子有些吸引……荣宝宝的话,却又让房之湄的注意力转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