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洗手的沈瑶,搓手指的动作一顿,故意问道:“得罪人了?”
“我可能还要去跑镖,想要些防身,又怕伤着自己人。”秦大川的借口找的很‘合理’。
沈瑶知道秦大川根本不是去跑镖,也不揭穿他,便道:“我试试吧,实在不行就多给你准备些迷药,还有那种中招了就算呼吸都疼却不要命的毒药咋样?”
秦大川咽了口口水,媳妇说的毒药,感觉更适合审讯,但他咋有点害怕呢?
“那就辛苦媳妇了,需要啥药,我上山去采?”秦大川不想累着媳妇。
“不用,药房里的药够用,除非你想一筐一筐的要。”沈瑶说完,忽然转身问道:“要不我多做点,你卖给镖局咋样?还有伤药啥的,价格绝对公道。”
秦大川的手下应该不少,沈瑶替他找了个合理的理由多从自己这拿药,也省的因为买药暴露行踪。
秦大川忙点头,“媳妇你多做点,别累着就行,价钱我一定给你往高了要。”
“那倒不用,反正我一个女人也开不了医馆,我又喜欢制药,权当是兴趣了。”沈瑶笑道。
夫妻俩研究了一通要准备什么成药,沈瑶很自然的拉着秦大川做苦力,但该收的银子还是要收的滴,只是沈瑶不黑他罢了。
但秦大川突然要这种药,也让沈瑶有了囤药的念头,只怕是要有危险来临,秦大川又不能明说,她得有备无患才成。
不仅仅是秦大川,几小只也被沈瑶给征用了,但也大方的付他们酬劳,一家子忙碌又和平。
但白芸汐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书肆被兑出去之后,白春生一家子不止一次的找上门,要不是怕有根的拳头,早就把白芸汐最后傍身的银子都搜刮一空了。
“就一百两,你们拿着去别的镇上做个小买卖,或者买几亩地赁出去,足够嚼用了,再多我真的没有。”白芸汐被缠的不耐烦,忍痛拿出一百两银票打发人。
“一百两够干啥的?那书肆兑出去也有几万两吧?你就给我们两万两,以后爹娘不再问你要一文钱。”白春生收了银票,却一脸的嫌弃。
“书肆本就不是我开的,兑出去多少银子也不是我的,这一百两已经是我最后的家当了!”
白芸汐脸色又冷了几分,指着门口道:“你们快走吧,有根回来了,这一百两你们也别想拿走!”
见白芸汐是打定主意不给银子,白春生怒道:“要不是你,家里能落魄成这样?白芸汐,是你逼我们动手的!”
“爹你什么意思?”白芸汐刚问完,便知道自己瞧不起的爹娘和兄长有多狠了。
白母哭着抱住了白芸汐,白春生带着两个开始翻找,连床下都搜刮了一遍。
“唔唔……”白芸汐被捂着嘴喊不出声来,但看到白春生父子把她的银票和首饰都塞进怀里后,一双眼睛染上了血色。
“闺女啊,别怪我们狠心。你还有有根养着,可你哥哥们还没娶媳妇呢,你也不想看着咱们白家绝户了不是?”
“等我们赚了钱,一定不会忘了你的好的。”
白母哭哭啼啼的说着,等屋内被搜刮干净后,打晕了白芸汐便跑出门去,根本没想过白芸汐晕倒在地上会不会受凉。
有根回来的时候,白芸汐不知道昏迷了多久,抱到各个医馆,郎中都说尽人事听天命,有根不得不厚着脸皮求到沈瑶这里。
“嫂子,求你救救她。”有根跪在地上,声音都在颤抖。
沈瑶蹙眉,她是真的不愿意救白芸汐,尤其是让她躺在自家的屋子里,哪怕是客房。
可有根哀求的眼神,让沈瑶无从拒绝,便冷冷的道:“先去客房,看完之后立即带她走。”
冷漠的在前头带路,沈瑶看白芸汐一眼都不乐意。
秦大川神色略有些复杂,却在抬步的时候被宝姐儿拽住袖子。
“咋了?”秦大川以为闺女有事。
“爹可要拎得清,别把沈氏气走了。”宝姐儿低声道。
秦大川失笑的揉揉闺女的头发,虽不知她为何会误会,但还是点头道:“我知道,就在门外等着,你跟进去看着,有事叫我。”
白芸汐毕竟是女子,救治的时候秦大川自是不方便跟进去,但他不放心沈瑶一个人在屋里。
屋内,沈瑶给白芸汐把脉后,惊讶的发现她竟然中毒了。
先用银针稳住白芸汐的命,喂她吃下一颗补气血的药丸后,沈瑶才道:“她中毒了,我不擅长解毒,你最好带她去县城或者府城看看。”
“中毒?”有根惊讶。
“这毒挺特殊,不会要人命,但中毒之人需要定期服用毒药以毒攻毒,会影响寿禄。”沈瑶道。
有根神色复杂的看着昏迷的白芸汐,心中有了猜测。
沈瑶起身道:“带她回去,让她暖和下身子,夜里发烧就把这个喂她喝了,明天晚上还不醒再来找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