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川淡漠的扫了一眼几个被打的遍体鳞伤的男人,话却是问向角落拿着鞭子的少年。
“属下无用,暂未审出有用信息。”少年单膝跪地请罪。
秦大川脸色冷了几分,吩咐道:“既然是死士,那便不必再浪费功夫,把痕迹抹干净,再从山里调出些人来练练手,一切可疑之人宁可错杀!”
说完,秦大川一脚踩碎了身边之人的胸骨,看着他咽气方才离开。
从杂货铺离开的时候,秦大川身上已经没了杀气,手里拎着一袋杂粮朝一处废宅子走去。
“秦大哥,你来了。”一个小乞丐见到秦大川,抹去了脸上的鼻涕,笑容纯质。
秦大川嗯了一声,将粮食放在院子里,问道:“镇上的乞丐变多了,怕你们没吃的,等过些日子我再送来些。”
小乞丐知道自己身上有味道,并不敢上前,吸着鼻子道:“那些乞丐就是路过的,不跟咱们争食。爷爷说他们不像是真乞丐,过几天就会走了。”
秦大川眸光微闪,玩笑似的问道:“不是真乞丐?难道是有钱老爷找乐子的?”
“不知道。”小乞丐摇头道:“爷爷说看到他们从一艘大船上下来的,要是秦大哥来,让我告诉秦大哥,大船还有五天才走呢。”
跟小乞丐聊了一会,秦大川才离开,却没有特意去找老乞丐他们,免得被人发现他和这些乞丐往来。
从小乞丐那得到了老乞丐留下的信息后,秦大川直接去了码头,但眼神始终是阴郁的。
乞丐能查到的消息,有根那边却一点消息都没有,他的好兄弟就是这般给他守着福来镇这最后一道防线吗?
“大川兄弟,你是来找有根的吧?我瞅着他上了京城那边来的船了,就是最边上那艘。”秦大川还没到码头,正好遇上送货回来的周强,给他指了道。
村里人都知道秦大川跟有根是发小,而秦大川平时从不来码头,只能是来找有根的。
“哎,多谢周大哥了。”秦大川憨憨的应了一声,快步朝码头走去。
周强还要回铺子去,见秦大川走得急,也只当他是有急事,想着回头跟吴大梅说一声,让她晚点去看看沈瑶那边是不是需要帮忙了。
码头上搬货的人很多,一旦冰冻船便没法行驶,所以最近都会很忙。
秦大川在这边也安排了人,所以来到码头后走的并不快,一个简单的手势或眼神,已经得到了些许信息,比如那艘拉着假乞丐的船只。
“大川你来的正好,这是杨管事,从京城那边来的,在我家吃饭的时候就好嫂子腌的豆腐乳,想在你这进批货,我正要把人带到你家去呢。”
不等秦大川主动去接触,恰巧有根就带着船上的管事来了。
说到京城的时候,有根还特意使了个眼色,拍着秦大川的肩膀道:“杨管事可是在皇子府当差的大人物呢!”
“失敬失敬。”秦大川忙拱手,一副憨厚农家人的姿态,道:“家里没有多少了,明儿个给您送两坛过来,下批货得一个月才知道能不能做成呢。”
“一个月?”杨管事明显失望。
“做这东西费钱也费功夫,之前我媳妇怕浪费,拢共就做了几坛子,都送人了,手里这批少说也要一个月才知道成不成。”秦大川挠着脑袋道。
杨管事图的就是个新鲜,闻言便道:“一个月后我若是再来,再寻有根兄弟。这两坛我也不白拿,明儿先送来吧。”
杨管事说着拿了两个五两的银锭子给了秦大川,根本不问价钱。
秦大川从这话里听到两个信息,杨管事并非真的为了生意而来,且不见得再来此地。
那其目的必然是寻人,但寻的是宝姐儿姐弟,还是其他人,还有待商榷,却不能不防。
“多谢杨管事打赏,这银子给的太多了,我回去就叫我媳妇把家里的豆腐乳都给您装上。”
秦大川咬了下银子,这才对有根道:“粮食收了,我来是想问你今年交完税是卖了还是留着?”
知道秦大川是寻个借口,有根便道:“卖了吧,我在镇上买粮食也方便,没空打磨。”
“成,那我就先回村了,明儿一早把豆腐乳送到你那去。”秦大川把银子揣好,朝杨管事抱了下拳头,便转身离开。
憨厚的笑容瞬间消失,秦大川神色微冷,他在杨管事身上闻到了浓郁的药味,且是蒙汗药的味道。
路过一个卖包子的摊儿,秦大川买了两个包子,对摊主道:“盯住京城那艘船上的人。”
咬着肉包子的秦大川一脸的嫌弃,还是媳妇做的好吃,有机会得让媳妇教教手下人做饭,这么摆摊迟早让顶黄了,还得自己出钱养活人。
待秦大川回到家的时候,他定的那些东西已经送到家门口,而沈瑶已经从村里定购了几千斤的麦麸,正在带着几个小的试做麦麸醋。
药曲是用陈皮、甘草等五味中草药磨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