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如忆一惊,忙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是那个乡下的泥腿子,也不知道听谁说我与郡主合作,还用了他媳妇的方子,为了几个臭钱竟然打我!”
郎俊借机一顿臭骂秦大川,反正这会怎么骂都是合理的,当是给自己出气了。
骂的口干舌燥,郎俊灌了两杯茶才缓了些。
而郎俊虽是句句脏话不离秦大川,可都影射着楚如忆,听的她脸都黑了,又不能质问,否则便是对号入座了。
偏郎俊像是不明白楚如忆为何黑脸一样,两手一摊道:“就是这么个事儿,他是官,我可得罪不起。郡主你说罩着我的,那就给我报仇吧!”
报你大爷!
楚如忆也想骂人,她现在能跟秦大川对上吗?
不说太后护着那一家子,只要皇太孙不出事,想动秦大川的人就得掂量掂量。
如今各位皇子都在观望,楚如忆可不敢给五皇子拖后腿。
一个商户之子,被打了本就该忍气吞声,何况用了人家的方子在先。
“此事你且先忍一忍,待五皇子……”登上大宝。
楚如忆话未说完,郎俊便不满的道:“别跟我说往后,秦大川可是放话了,让赔偿他媳妇,要不然就把我打死。”
“他要你赔多少?”楚如忆倒是不在意,反正现在还不是她的银子,不心疼。
郎俊竖起一根手指,“一千万两!当初合作的时候,可是签过合约的。不仅要赔偿,合作的铺子也要赚到沈氏名下。”
“什么?”楚如忆怒了。
那铺子可是郎俊给她的,秦大川要的是她的产业,是她目前最赚钱的买卖。
“要么郡主替我摆平,要么就赔给沈氏。秦大川那货要是报官,郡主可就摘不干净了。”
郎俊嗤笑,乐得看楚如忆倒霉。
楚如忆眉头紧皱,一时也拿不定主意,只道:“三日后我给你答复。”
“不成,秦大川只给我一天准备时间,而且他还知道我在京城有哪些产业,银子凑不齐就让我拿产业抵债,还得随他挑。”
郎俊一句话,差点气的楚如忆吐血。
当初把郎俊放出来,楚如忆可是软磨硬泡的让他送了自己几处产业,万一被秦大川给盯上了,岂不是竹篮打水?
“好,明日我必定给你消息。”楚如忆攥紧了帕子回道。
郎俊这才满意的走了,心里那口气也消散大半。
楚如忆敢敲诈他,还不是得吐回来?
给沈瑶好,送的越多,沈瑶就会与他合作越多,郎家的银子也赚的越多啊。
重点是,沈瑶生产总得送份厚礼,正好提前给了,要不然还得再打些产业。
这顿打,也算值了。
楚如忆若知道郎俊心中所想,非得气吐血不可,那都是她的。
“速速准备马车,去五皇子府。”
楚如忆虽然舍不得东西,可她还是知道轻重的,不想坏了五皇子的大事。
秦府。
接收到暗号的秦大川,蹑手蹑脚的起床,给沈瑶掖了掖被角才出去。
“主子,忠王妃的画像。”
财叔恭敬的将一幅画交给秦大川,只是画像尚未打开,他也不知道里面的人长什么样。
秦大川直接在廊下打开,这画看完了还要还回去。
虽然心中有几分怀疑,但没有证据之前,秦大川也只是想解一下心疑。
可当画卷打开后,秦大川怔在原地,半晌都没有出声。
“主子。”
财叔虽然好奇,但还是守着本分没有看上一眼,只是想催促秦大川,画不能留在这太久,免得被忠王府那边发现。
“财叔,你快看看。”
秦大川侧身,借着月光能让财叔看的更清楚些。
财叔猛地瞪大眼睛,指了指屋内。
秦大川深吸一口气,用力点头。
不仅仅是几分相似,而是不论样貌和神态,与沈瑶简直一模一样。
或者说,与三年前的沈瑶更像,但多了些桀骜之态。
传闻忠王妃是前皇室外戚,是真正的天之娇女,如今秦大川倒是相信。
“此事保密,不要对夫人提起。”
秦大川不想怀着身子还费神。
知道沈瑶有前世,秦大川并不认为她会稀罕这个世界多了个亲爹。
哪怕忠王会很疼爱她,怕是沈瑶也不一定稀罕,谁让他这糊涂爹虽然痴情,却能认错女儿呢?
“可王妃的脸,只要在京城多走动,难保有人能认出来。”
财叔提醒道。
秦大川拧眉,沈瑶是不可能不出门的。
忠王妃虽然一直虽忠王在边关,且红颜早逝,但也有不少人见过她。
“主子,要不让夫人现在府中休息几日。奴才这就让人去查,都有何人见过忠王妃,想法子让他们出不了门就是了。”
财叔脑子倒是灵活,就是这办法费事。
秦大川也有此意,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除非五皇子一脉倒了,否则沈瑶还是不被发现的好。
“去安排吧。”
秦大川挥手,在外头站了许久才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