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瑶一时没反应过来,武宁候府人是谁?
秦大川提醒道:“大壮媳妇。”
“原来是钟姐姐,快快有请。”沈瑶忙道。
京城内,除了郎俊,沈瑶唯一的熟人就是钟清池了。
上次一别,两人也几年未见,但一直有书信往来,也有买卖合作。
“你有着身子呢,在这等着就好。”
见沈瑶竟然要出去迎接客人,秦大川将人扶住,劝道。
沈瑶立即点头,“我不出去就是了,赶紧吩咐厨房,晚上多做些好饭菜。我陪钟姐姐喝几杯,你跟郎俊单开一桌去。”
秦大川脸色一黑,指着沈瑶的肚子,问道:“你确定不会把孩子培养成小酒包?”
“呃……”沈瑶尴尬的扶着肚子。
一高兴,抱自己是孕妇的事给忘了。
话说,好几个月没喝酒了,真有那么一丢丢的馋。
但还是再忍几个月吧,好歹得出了月子……得等断奶之后吧。
嘤嘤嘤!
那特么就是得一年多不能喝酒了,这嘴巴不得淡出鸟啊。
很快钟清池便来到花厅,身后的下人自是带了不少东西上来的。
“钟姐姐越发明艳了,想来一切顺心。”
沈瑶伸出手,钟清池忙上前扶了一把,两人一并落座。
“你啊,就会打趣我。”
钟清池微微脸红,因为大壮前些日子回来了。
想到丈夫,钟清池摸了摸小腹,也不知道这次能不能怀上,就一个儿子终究是单薄了些。
沈瑶笑而不语,免得万一没怀上,回头钟清池会失落。
再说古人信奉头三个月要捂着,说是怕惊动了胎神。
“你初来京城,怕是没空去采买东西,知道你有身孕,便带来些适合孕妇吃的东西,还有一些适合给婴孩做衣裳的料子,也得早早备上。”
钟清池是过来人,当初若不是沈瑶帮忙,她怕是要愁的头发都掉光。
尤其他们母子的命都是沈瑶救得,所以钟清池准备的补品,几乎要把府中的库房给搬空大半了。
不过不用养着那些闲人,送多少钟清池也不心疼。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有孕之后,这嘴叼着呢。”
沈瑶摸了摸双下巴,有些担心自己会变成大胖子。
两人寒暄了一会,沈瑶便带着钟清池进屋说私密话去了,毕竟有男人在说起来也不方便。
倒是秦大川很无语,自家媳妇嫌他碍眼。
转头看向郎俊,秦大川觉得厌烦度又添了两分。
但媳妇留下吃饭的客人,秦大川也不能撵人,便道:“陪我去过两招。”
“……”郎俊见了鬼似的看向秦大川,脑袋摇的像是拨浪鼓似的。
“走吧,一个大男人磨磨唧唧的,你这样怎么给郎家开枝散叶?”
秦大川是不容置疑的,借着练武的由头,把这家伙打的鼻青脸肿的,也没人能说个不是吧?
“秦大川,你不能这样,待会嫂子看见了,会说你的。我在京城就靠着这张脸呢,你打了我,我还怎么让楚如忆信我啊!”
郎俊急得不得了,说话也乱糟糟的,只有他自己能懂。
或者说,秦大川是装不懂。
“放心,你被揍了,楚如忆才会更信你愿意合作。”
这也是秦大川的另一层用意,唯有楚如忆相信郎俊跟这边的关系不那么友好,才会更信任他。
但,出气是主要的。
“嫂子,救……唔!”
郎俊话未喊完,便被秦大川掐着脖子带走了。
沈瑶和钟清池则是在屋里说了好些闺蜜间才能叔的悄悄话,两人的笑声都不断。
花茶都喝了半壶了,才说起了正事。
“全哥儿的身份已经暴露,如今你这般大张旗鼓的来看我,就不怕给你夫君带来麻烦?”
沈瑶是不想拖钟清池下水的,至少现在还不是时候。
“从你救了我们一家三口那日起,便已经绑在一条船上了。不管我来不来,该知道我们救命恩人是谁的,也早就知道了。”
钟清池讥笑一声,不甚在意的道:“但凡是手掌兵权的,到最后又几个能不站队的?只不过情势所起而已。”
见钟清池如此通透,沈瑶便也打开心扉。
“我不敢做的别的保证,但只要全哥儿一天还认我这个养母,绝不会有卸磨杀驴的一天。”
沈瑶是真心的结交这个朋友,并无利用之心。
幸好遇见了,否则钟清池原本的结局未免太过凄惨。
而这般果断又坚毅的女子,应该活的潇潇洒洒。
“你骂我是驴?”钟清池嗔道。
“口误,口误。”
沈瑶忙作势打了一下嘴巴,两人相视一笑。
有些话点到为止,说多了反而不好。
很快晚饭便准备好了,不说郎俊带着一身的伤埋头干饭,便是钟清池也十分怀念秦家的菜色,少不得吃的有些多了。
夜幕降临,钟清池这才回家去,她怕沈瑶累着,也想家里的宝贝儿子了。
送走了客人,沈瑶才瞪了秦大川一眼。
“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