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你学不会尊重人的空间隐私,我可向学校打申请,送你去住一的学生公寓。”
鹿言脸上的笑容消失。
“你想去白龙江之博的寝室,还是穆一洋李晟的寝室? ”喻司亭当然清楚自家养尊处优的外甥住不习惯四人间,故意挑他的这根神经。
“都不想。”鹿言不假思索。
趁舅甥两个谈话,初澄趁机伸手去拿戒尺。不料喻司亭的警惕性强得惊人,甚至看都没看就准确地压按住他的手腕,使动弹不得。
喻司亭镇定自若地继续对话:“那你还在这儿干什么?学期又开始了,需要从我这里获取一些附加压力?”
虽然鹿言觉得这个屋子的热闹确实好看,但听威胁性的言,还是再次晃了晃头。
喻司亭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戒尺,通道:“你改不改口无所谓,但后非必要就不要下楼了,吃饭时会叫你。”
识时务者为俊杰。鹿言的态度完美诠释了这句话:“好嘞,我懂事。这就去做三套卷子冷静冷静,不写完绝不下来。”
喻司亭漠然地纠正:“是写完也不要下来。”
鹿言对他比了个ok的手势,调头逃走。
初澄的手腕已经被对方攥了有一会儿,几次用力都没挣开,神情微妙地看他:“还想继续教育我?”
“哪敢。用很趁手,送给我做学期礼物吧。”喻司亭笑松开,话音听起来虽然是在征求意见,手里的戒尺握得紧紧的,没有半点要还回来的意思。
道理终归抵不过无赖。
“给给给。”初澄只好彻底放弃,把自的所有物拱手送了出去,满足了那人的心心念念。
*
的一周到来,十高三级返校。
正式上课的第一天,鹿言拎两本书走向本班教室,隔十几步远就看到有人在后门旁探头探脑。
只看身型,他分辨不出是班里的哪个子,便抬腿轻轻地踹了踹,道:“谁呀?干嘛呢?鬼鬼祟祟的。”
出乎意料的是,转头过来的是一张陌生脸孔。
那是一个相貌俊朗的男生,短乌黑蓬松,酷哥风格的三七分刘海儿,眉宇间带飞扬的少气。
鹿言怔怔,不好意思地道歉。
“没事儿。”对方伸手拍拍自的裤腿后侧,态度有些冷淡,但还算大度。
鹿言再次打量一眼,确认是同龄人,友好地询:“来的?”
“嗯。”男生应了一后又改口,“但也不一定。”
“这是什么话?你是来做班级考察的啊?”鹿言瞥他一眼,回了自的座位,如常班里的他学生们打招呼,说说笑笑。
男生也就近来到最后一排,在鹿言身边坐下,见他似乎有不错的人缘,主动搭话:“你们班主任是教什么的?”
数学课代表孟鑫闻看过来,转向鹿言询:“这谁啊?插班生?”
鹿言顾收拾自的桌位,学那人的语气随口答一句:“还不一定呢。”
插班生看他一眼,虽然没什么表情,但眼角眉梢隐隐透露几分被挖苦的不爽。
旁边的李晟闲无事,插来一同闲聊:“你连大哥都不道,还能他的班? ”
“我又不认识,不清楚才是正常。”插班生没好气地回一句。
只听班里学生如此语气,他就能自行猜测,高三七班的班主任肯定是位有名气的老师,也必然个性鲜明。
“他教数学,第一节就是。”李晟没在意他的态度,看看黑板右上角的课表,补充道,“这会儿应该在办公室,晚些会过来。”
听说班主任要露面,陌生男孩的神色略有变化。他双手插薄工装裤的口袋,把自下巴埋领口,站起身准备像来时一样无息地离开。
鹿言忽然感觉眼前的这场景特熟悉。
上一个在开学日偷偷打听班主任的“降级生”,好像还是初老师。
少蹙了蹙眉,而后一副识破模样,对身份不明的人张口询:“说吧,你又是教什么的?”
“啊?”插班生被他得一愣,眯起眼睛,表露出了不解神色。
……
在学期的第一节课前,全体教师按惯例被聚集起来开早会。
会议结束后,初澄在一的副班主任申请表上签好自的名字,递给坐在身边的人。
“希望学期合愉快。”
喻司亭手里还捏男朋友早上没喝完的豆浆,吸一口,回复道:“还请初老师多关照。”
两人对视笑笑,好像完成了一种特的交互仪式,默契地起身,准备一同回班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