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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澄受自己的口袋里有震动。他掏出手机,膝盖依保持着跪立在喻司亭两腿中间的姿势,按下接听键。
电话刚一连通,对就传了骂声:“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过去打断你的腿?!”
初澄皱着眉,把电话拿远一些,不急不忙地低头:“你猜他说的是谁?敌军最多五秒后达战场,喻老师现在跑还得及。”
喻司亭的手还扶在他的背上画着圈,低声哼笑:“我觉得他要打断腿的人应该是你,我只是被缴械的从犯。”
话音落下,廊里经响起急促的脚步声,接着办公室的门被人从外踹了一脚。
“给我打开!”
初澄被门声震得揉揉耳朵。
这场怎么有像被“捉奸”啊?
同样身为舅舅,喻司亭还是比较能同身受的。他捏了捏男朋友腰上的细肉,提醒道:“收敛,别贫过头了。”
初澄乖乖地撤身下去开锁。
那两扇实木门刚被推开,金董直接两步闪进,上手拎住他的脖子边的衣服,迫不及待地进行家庭教育。
“你今晚特地向我示威的是不是?”
“哎……舅!”初澄早有准备,灵活地退两步躲闪开。
金恒深吸一口气,稳了稳情绪,看向办公间里。喻司亭经站起身,朝他颔首候。
而旁边的初澄仍在火,一边整理自己的领口,一边小声嘟囔:“想赖账就直说,怎么还动手啊。”
金恒刚消一的火气又被他撩拨了起,嗤笑着头:“行。那你还记得我是怎么说的吗?”
初澄轻啧:“带你前。”
“所以监控拍的不算。”金董整以暇,坐软椅上一副等待的样子,“现在重新亲吧。”
刚刚初澄只是一时上头,监控直播就经很刺激了,改当实在是有难为情,小声道:“……不了。”
舅舅突拍桌,中气十足的一字:“亲!”
初澄被震,肩膀都颤了一下。但从小,他骨子里就是不惧怕舅舅的,即便见对方这幅脸色阴沉的样子,依敢凑前。
他整理自己的情绪,靠近几步,笑吟吟地去哄:“舅舅,生气啦?”
金董一贯受不了他这套,被拿捏得没脾气,只得长叹一声:“有你这么胡闹的吗?”
初澄拖长尾音:“我没闹。”
舅舅的神色变了变。
原本他生气是以为外甥故编排这么一出消遣自己,而现在看,情还要复杂得多。
初澄见他发怔,继续道:“是您自己说的,假的爱看,给您看真的怎么还不相信呢?”
金董在脑中兀自消化了一会儿,脸上的表情经褪得干干净净,随即拎起了内部电话。
特助的声音从另一侧传:“老板有什么?”
金董回以苍凉语气:“帮我联系慈善机构,明天我要裸捐。”
特助小姐姐不知所措地回了一:“啊?”
“您这是干嘛呀?”初澄笑着伸手,替他按了挂断键。
舅舅漠扫一眼:“金家和初家马上就要绝后了,我还不如给社会做贡献。”
“那是您百年之后的儿。”初澄把胳膊肘放在桌上,贴近与舅舅之间的距离,笑言,“再说,您还没兑现给我的承诺呢。”
金恒实在是被气得想笑,深邃的眼底噙着复杂至极的情绪。
初澄却覆了覆他的手背,温和地反道:“舅舅,留不留后这件就那么重要吗?您没有给金家生育孩子,姥爷没说什么啊。”
“……”金恒对自己这外甥是十二分宠溺了,可要说起金老爷子,还是根本无相提并论。
所以每当初澄搬出这位救兵时,谁都拿他没办。
“姥爷说过,他觉得孩子是要和深爱的对象一起诞育的。他不怪你,因为您只是在半生中没有遇见那样的人。” 初澄顿了一两秒钟,接着补充一句。
“但我遇见了。”
金董听他这样说,情绪逐渐稳定下。
半晌都没有发表见解的喻司亭上前两步,嗓音沉沉地开口:“金先生,除了不能生孩子以外,我和初老师之间的恋爱什么都不会缺少。”
金恒不假思索:“他本就是什么都不缺!”
“虽我曾经用入赘豪门调侃过初澄,但实上,他根本不需要如此。不管他不小心踏错了什么路,后悔了当初的什么决定,都没有关系,以后金家和初家的一切都会是他的。”
转向喻司亭时,金董的目光重新凛厉起,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