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韬一个哆嗦,当下金枪变死蛇。 “滚出去!” 谢韬扭头看到一名谢家的管家带着一帮人闯进来,顿时勃然大怒。 父亲是朝廷重臣,睡了七姨奶又咋啦?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居然还来捉奸! 管家身后一人笑道:“谢公子好雅兴,要不,你继续,等你办完了再走?” 谢韬看到这人身上穿着的飞鱼服,先是一愣,老家伙找锦衣卫来抓奸?! 随即反应过来,脑袋里顿时‘轰’的一声。 几名锦衣卫上前,揪起赤条条的谢韬和七姨奶。 “我父亲是吏部侍郎,谁敢抓我?” 谢韬奋力反抗。 “锦衣卫抓人,管你爹侍郎是狗?” 一名锦衣卫狞笑着,用刀鞘在谢韬的光背上狠抽了几下。 吃痛之下,谢韬当即就老实了。 二人被带到后宅的院子里。 “锦衣卫怎能擅自抓人?” “我谢氏一族万余人,绝不会答应,济宁三十万百姓也……” 谢翰采正在向刘兴祚表达愤怒。 看到全身坦诚的谢韬和七姨奶,他的声音顿时戛然而止。 愣了半晌。 谢翰采指着二人,气得浑身发颤:“你们,你们竟干出这等龌龊事!” 刘兴祚醒悟过来,笑道:“谢家的家风如此淳朴,真是让本指挥使大开眼界!” 四周的锦衣卫一阵哄笑。 谢翰采气得险些闭过气去。 自己在外面操劳,侄孙子竟然在后宅为自己操劳。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看来谢老族长有家务要处置,本指挥使就不打扰了。” “不过临走之前,有些话要替云真人带到。” 刘兴祚收敛起笑容,面色阴沉。 “从即日起,谢家各房的府邸住宅,以及名下一应产业,全部被封了,所有人就地封控,任何人不得离开一步。” “谢韬是此次济宁鼠疫的罪魁祸首,不杀不足以平民愤,暂且先收了他的首级。” “云真人还说,本打算给谢家留下苗裔。可谢家若是冥顽不灵,继续兴风作浪,那也只能彻底断了谢家的根。” “勿谓言之不预也,好自为之吧,谢老族长!” 刘兴祚说完挥挥手,锦衣卫押着谢韬朝外面走去。 “我父亲是吏部侍郎,谁敢杀我?” “你们等着,等我父亲回来,一个一个收拾你们!” 谢韬一听要自己的脑袋,顿时脑袋里充血,大声狂叫起来。 他能被派出去跟建奴做生意,自然不是愚蠢之辈。 可毕竟年轻,没见过大风大浪。 此时遭遇骤变,下意识地把父亲谢升当成了救命稻草。 “坑爹的崽儿,你爹都自身难保,还指望他来救你?” 一名锦衣卫笑着拿刀鞘,猛击谢韬的嘴巴,顿时满口鲜血,再也说不出话来。 锦衣卫押着谢韬出了后宅。 谢翰采朝着刘兴祚的背影厉声怒吼:“云逍子擅自调兵,残害良善,迟早会被诛九族的!” “难道谢升就没有告诉过你,可云真人即使将你谢家,屠个干干净净,也就跟毁了一窝蚂蚁一般,一点都不打紧的。” 刘兴祚忍不住笑了。 朝中多数官员不知道,云真人跟陛下是叔侄关系,自己却是清楚。 诛九族? 陛下难道会诛了自己? 谢家把云真人当成是普通的官员,赌他不敢对谢家大开杀戒。 于是将整个谢家都压了上去。 这不是作死吗? 刘兴祚等人走后,谢翰采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精气神,一屁股坐在地上。 七姨奶回房去穿上衣服,战战兢兢地凑过来,“老爷,地上冷,您别伤了身子……” “来人!” 谢翰采满脸戾气,让人叫来心腹庄丁。 “拖出去,直接丢到井里,溺了!” 庄丁立即上前,堵住七姨奶的嘴巴,然后抬了出去。 谢翰采的气消了大半,迅速冷静下来。 坐在那里思索了许久,他面露决然之色。 事已至此,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