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一颗珠子要三千两纹银。” 褚思贤见李信不解,笑着一番解释。 顿了顿,又叹道:“这几年的年成不好,要是往年,李兄这等贵客前来,少不得要用万两纹银的珍珠泡茶才算周到。”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李信默然放下茶杯。 然后取出一张信笺,递给褚思贤。 “在下不才,写了首诗,请褚公子指点一二。” “《劝赈歌》?” 褚思贤接过信笺,看到诗名,不由得眉头一皱。 “年来蝗旱苦频仍,嚼啮禾苗岁不登。 米价升腾增数倍,黎民处处不聊生。 草根木叶权充腹,儿女呱呱相向哭。 釜甑尘飞炊烟绝,数日难求一餐粥。” 褚思贤没把诗念完,就随手将信笺放到一旁,笑道:“李兄好诗才!” 李信拱手说道:“在下的来意,褚公子想必已经明了。” “李兄还真是菩萨心肠,为了那些个草民,大老远的来储家劝赈。” “草民就如同那蒿草,今年死了,明年自然会再生出来。李兄又何必管这些闲事?” 褚思贤摇头一笑,随即断然拒绝: “这次褚家拿出钱粮赈济他们,下次呢?” “即使有金山银山,也管不了那么多张嘴啊!” “褚家虽然有些闲钱余粮,却没有一文钱、一粒米是多余的。” “李兄,实在抱歉,这事褚家帮不了,也不能帮!” 李信依然不死心,苦苦相劝: “连年灾荒,官府横征暴敛,百姓嗷嗷待哺。” “若是不加以赈济,流民越来越多,必将引发大规模民变。” “到时候不仅是褚家,中原将会糜烂,大明江山危矣!” “纯阳真人云逍子曾说,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褚家即使不为江山,也不为黎民,为了自身,拿出一些粮食来赈济百姓,也是应当的吧!” 褚思贤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云逍子蛊惑陛下,在河南搞什么摊丁入亩,这是要挖咱们河南士绅的根基。他的鬼话,也能信?” 不等李信反驳,储思贤拂袖说道:“李公子想在褚家做客,本公子会尽地主之谊,要是再说什么劝赈的话,就请便吧!” “褚公子,我有一言相告!” “民怨沸腾,不仅是褚家,河南的士绅,大祸不远矣!” “言尽于此,好自为之,告辞!” 李信愤然起身,举步朝外面走去。 褚思贤正要开口嘲讽。 突然从大宅外传来一声巨响。 接着是一声声惨叫,以及兵戈交击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