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修长的手勾住了方永的脖子。
方永感受着脖子上的温热,皱眉看着身前的女人。
柳眉、杏眼、圆脸,长相不算惊艳,甚至可以说是平平无奇,比之杜十娘都要逊色三分,那双勾勒出微笑的红唇倒是给人一种人畜无害之感。
方永还没来得及反应,便感觉腰上传来一股力道,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体已经被郑小雅抱了起来。
方永下意识的挣扎了起来。
“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
郑小雅随手把方永扔在了婚床上,暴力的扒开了方永的衣服。
“当然是干你了。”
“我已经打听过了,你不会武功。”
“你也别想着反抗,我可不是娇滴滴的公主,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嘶啦!
方永身上的新郎服被撕成碎块。
郑小雅顺势坐到方永腿上,自顾自的脱起了衣服。
方永看着近在咫尺的美色,毫无感觉的扭过头去。
说实在的,过度奢淫后,他对这种男欢女爱的事情逐渐失去了兴趣,现在连家里的绝色妻妾都避之不及,更不用说一个长相平平毫无诱惑力的雏儿了。
“如果是想要一个名分,大可不必如此……”
方永话还没说完,唇上便传来了一股温热。
郑小雅趴在方永的身上索
取着,过了好一会儿,才气喘吁吁的放弃了攻势。
“名分自然是要的,不过我最想做的,是夫君的贤内助。”
郑小雅自顾自的,娇喘道,“我父亲是郑氏一族嫡出,朝廷重臣,母亲亦是名门闺秀,多年来夫唱妇随。”
“我自知没什么过人的本事,也改变不了圣旨上的决定,只望夫君能像父亲对母亲那般,凡事考虑一些,不至于被冷落,我也就知足了。”
方永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看着满头香汗的郑小雅。
这丫头话没有说全。
不至于被冷落的不是郑小雅本身,而是郑氏一族。
郑氏一族收到朝廷打压,在经济上缺少支撑性的产业。
天下毕竟是皇帝一个人的天下,即便他把自行车的制作图纸给了郑氏一族,一旦皇帝那天不高兴,把郑氏一族使用铁器的权利收回去,郑氏一族便会重回颓势。
而如今已经掌控了整个江南商盟的他,只要愿意,随时可以为郑氏一族在南方垄断一个新的产业。
不过这丫头倒也有些心机。
利用其父母的身份地位,暗示自己对他日后进入官场的用处,如此一来,就算他不喜欢,也不至于贬低郑小雅在方府的地位。
方永侧过身,理了理郑小雅被香汗打湿的秀发,“你多虑
了,既已成为夫妻,卿不服我,我定不负卿。”
郑小雅礼貌一笑,身体主动向方永怀里挪了挪。
“是夫君多虑了。”
“夫君无需在我身上费什么心思,以前我是郑家的嫡孙,凡事为郑家利益考虑,以后我是方家的主母之一,凡事从自然会从夫君的角度出发去权衡利弊。”
“身在其位,心谋其事,仅此而已。”
方永打量了一眼怀里闭上眼睛的郑小雅,心事重重的叹了口气。
他的心思确实比常人重一些。
弋阳一行要比想象中的顺利,入主中原大势已成,只需要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他便可以前往京城。
距离乡试还几天时间,有杨彪和李牧背后的荀家和李家插手,救援阳春儿的队伍出发应该不会台词,接下来就该安心准备因为瘟疫延期一个月的乡试了。
这一次的乡试不仅意味着他能否真正的拥有为官资格,也决定了他能不能前往参加会试,能不能把阿奴从皇宫里接回来,他必须认真准备。
天色逐渐亮开。
杨彪已经带着史官连夜赶往京城,宾客也已经闪了大半。
方永坐上郑康准备的马车,带着随行的众人回了金陵。
一连几天时间,方永都把自己关在方府,所有事务都交由沈碧落和定彦平
做决定,专心和欧阳文忠讨论学术。
九月初八。
皇城,乾阳殿。
一道大红色的帘帐把龙椅和文武百官分割成了两个部分。
萧衍端坐龙椅之上,嗜杀的眼眸透过帘帐落在了跪地不起的文武百官身上。
“朕难得上一次朝,众卿家,不要逼朕!”
台阶之下,以杨彪为首的二十余名杨家势力率先跪地。
杨彪以头抢地,声音诚恳道,“陛下,都尉阳春儿是建国千年来的唯一女将,是天下女性在军中的代表,倘若弃之不理,事情传到天下人耳中,怕是难平众怒呀……”
“杨大人说的极是。”
太傅荀忧附和一句,带着近五十位门生跪在地上。
“正所谓巾帼不让须眉,金陵阳春儿卖身葬母之事迹在民间广为流传,在军中更是屡建奇功,是天下女性代表的典范,倘若视啼血都尉营三千女兵为弃子,朝廷必将会引来民间的流言蜚语。”
“请陛下三思……”
太傅荀忧刚刚跪地,刑部侍郎郑经竹也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