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例外,只是不成势力而已。问题在于,裴应甫和李琢玉两相均是位高权重之人,一旦形成自己的门阀势力,就注定不可小觑。
这还只是朝堂之上的势力,皇帝既然出行,宦官和禁卫必然跟随,内廷大总管曹缘恩,禁军都统焦舒阳,大内侍卫总督兼秘案局监案田禄白,这三个必定跟在皇帝旁边,各自也代表着宫内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
若是在京城,这些人恐怕还只会在暗中角力,可皇帝出巡,可以操作的空间就大了很多了。
根据陆清栩的说法,陆凝需要根据自己的需要,决定应当投靠谁——陆清栩虽然并未投靠任何一个派系,却也留了一些手段。
“投靠”——很多时候都是无奈之下的选择,这方面陆清栩无法给出更好的建议,毕竟一切都看陆凝的实际行动。
如果需要官场上的支持,见到更多高官乃至于皇帝,就需要见裴应甫,他在朝中经营日久,在袁唯农不在的情况下,在官员中威望是最高的一个。
但如果想要雷厉风行地处理一些迫在眉睫的事情,就得找李琢玉,年方五十的他正称得上是年富力强的时候,无论是行动力还是判断力都要强很多。
陆清栩说,不必担心这两相的私心,虽然他们在私德方面恐怕不好评判,但能够位列政事堂,能力必然是有的。
但如果陆凝不准备通过正大光明的路子解决问题,就得考虑宫内三人了。曹缘恩贪财,焦舒阳好色,这两人基本上是声名狼藉之辈,即便有些能力,陆清栩也不太建议陆凝去找他们。只有田禄白此人是个阴狠狡诈之人,却只是心狠手黑而已,要不是这样还坐不到那个位置。找田禄白,就算是下策中的上策了。
除此之外,他还把自己猜测的一些可能跟着皇帝来的京官的情况写了一下,最后叮嘱陆凝,如果真的有什么无法应对的事情,干脆就逃跑,反正他官也没了,忠君爱国也到不了将女儿的命搭进去的地步。
陆凝读完信后,也是微笑了起来。
只可惜,陆清栩不知道如今荥阴城内的人员,荥阴太守他也不是很熟悉,不过陆凝将信上的人名都记在了心里,倒是可以打听一下,这里有没有提前来荥阴城的高官。
“尉迟隆手底下,只有你进城了吗?”她问那弓手。
“是,我们本来人就不多,还得盯着那些地方,所以……我腿脚最麻利,老大就让我来了!”
“好,你现在去荥阴太守府那边,今日荥阴太守宴请提前来此的高官,你需要去打听下,今日参加宴会的都是哪些人。”
“打听?包在我身上了!”弓手拍了拍胸口。陆凝笑笑,摸出几块碎银给他,“少不了用钱,你见机行事。”
“放心!”弓手接过了银子。
陆凝也不担心他贪墨这些银钱,把自己客栈的名字告诉了他,让他打听清楚之后去客栈找自己即可。随后,弓手便去太守府了,而陆凝则回转到了客栈。
天字三号房,她抬手敲响了房门。
过了一段略长的时间后,韩佑年才警惕地打开了房门。
“韩兄,白日亦未出门?”陆凝问道。
“……陆姑娘可是得悉了在下父亲的线索?”
“我所认识的镇妖官未能给出回答,就算您的父亲真的承下大魏皇室的什么事务,恐怕也不是他们所能知道的事情。”
“我想也是如此。”韩佑年苦笑,“陆姑娘,你能帮我,感激不尽。”
“但现在我需要你的帮助了。”陆凝说,“先说说看吧,明明是白天,你为何还在房间里,没有出去?”
韩佑年思考了片刻后,才悄悄招了两下手,让陆凝跟着他进到房间里面。
陆凝看到他将门关好,窗户也关上,甚至还有纸符贴在门窗内侧,那是用来隔音的东西。
“你可能觉得我有点过于紧张。”韩佑年往周围看了看,“不过在镇剑山庄那件事之后,我也更加注意了一些这些怪异的情况……我和江湖上各大门派的人都聊过,他们都有点消息,但哪个是真的也不知道。至于妖魔,大家其实都是心照不宣的,有些防范的办法,却无法对抗。”
“民间并无对抗妖魔的组织?”
“民间最多有些家传些秘术的人,但他们大多都被称为邪魔外道,毕竟那些所谓用来对付妖魔的秘术,不是用处不大,就是有用但代价高昂。”
真有本事的,基本都被镇妖司收拢到手下了。
“这些符纸,就是收获?”
“对妖魔没有用。”韩佑年摇了摇头,“说回正题,你既然也是江湖中人,自然知道,我们这样的人,并没有那么遵循……律条。”
“我知道你肯定半夜会跑出去。”陆凝说,“然后,你发现了什么?”
“星星……不对。”
这句话有些出乎陆凝的预料,她本来以为韩佑年遭遇了和她类似的一些人的袭击,却没想到是星星。
“星星怎么了?”
“位置,我学过星象,虽然不算精通,但也看过几遍星图。昨晚我出去之后,偶然抬头,发现几个熟悉的星座,位置不是很对。”
“星座位置不对……可能是什么原因?”
“多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