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根肉干丢给黑狗,随后才看向陆凝。
“把手放下吧。”
很标准的中原汉话。
不过陆凝并没有照做,而是问道:“您是什么人?为何隐居在此处?”
“几十年前,大魏曾经派了人来南疆,一为巩固羁縻,二为教化当地,共百余人。”老人说道,“而后数十年,有被召回的,有不愿留下的,最后剩下的,寥寥数人。”
“您是其中一员?”
“我只是一介罪犯。”老人笑笑,“大魏惯例,这种吃苦的活,总要配一些刑罚较轻的工匠文士之类的,我便是其中之一。以功抵罪之后,若是了无牵挂的,或许就在当地娶妻生子,不回去了。”
陆凝点了点头。
“此地原来也常有大魏商人,只是近些年来,逐渐少了,我老了,在此地居住下来,也不准备走动。所幸身体还算硬朗,一人居住,倒也无妨。姑娘,你呢?缘何一人来此?”
“南疆举兵入侵大魏边境,双方已开战日久,您不知道?”
老人愣了一下,倒是没有更多吃惊的表现。
“终是打起来了?唉,苦了两地百姓……”
“看来您也有些风声。”
“不难猜到。镇上南疆人与大魏商人都是认得的,关系不错,没什么偏见。但外来的南疆人表现如何,我们也都看在眼里。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打起来了,当年我们来此的时候,他们还是万般欢迎呢。”
“几十年了,老先生。”陆凝说。
老人叹息了一声:“是啊……我都已经是半个南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