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逾明效率很高,第二天回家的时候,就认同了她的身份。
想来,是白天跟时家打过交道了。
他每天的事情都排的很满,早出晚归,做什么也从来不让时浅渡知道。
家里的暗格很隐蔽,柜子都带锁,很注重隐私。
但根据时浅渡的观察来看,不论是暗格还是柜子,都没有放什么重要的东西。
这些应该只是用来迷惑包括她在内的其他人的。
真正重要的,应该是根据密码本加密后,藏在其他地方。
能在戏班子里日复一日地刻苦练功二十余年的人,卯起劲儿来,做什么会做不成呢
白逾明是那种又刻苦又有条理的人,脑子不是真的笨,人也不是真的蠢。
他过去只是善良,纯粹,看到什么都往好了想而已。
现在的工作
说实话,他做的挺好的。
就是太累了,时浅渡看他这样就觉得累。
虽然他每天都安排的井井有条,做事不急不缓,进退有度。
但很显然,他的精神时时刻刻都是紧绷着的。
她看得出来,他在用尽全力让自己在乱世中活下去。
刀尖舔血,努力活到报仇雪恨的那天。
时浅渡一大早醒来,望着天花板叹了一声。
她翻身起床,简单洗漱后,从卫生间里出来,往白逾明的房间望去。
今天晚上就是舞会,不少高官名流都会赴会,不是个小事情。
说不准,他背地里的三个“东家”都给他吩咐了任务,自然需要白天时就开始好好准备,所以,他今天不用去办公地点办公,就比平时多睡了一会儿。
时浅渡这还是第一次比他起的早。
她蹭蹭洗脸湿濡了的鬓角,往白逾明的房间走去。
刚走到门口,她就听见里面传来了微不可察的细小动静。
很像是握住了枕头下面的枪。
要不是她听力好,大概听不见。
“”
真是被这份“谨慎”弄得又无奈又有点儿心疼。
她叹了一声,敲敲门“不至于那么谨慎吧,我走到你门前都要拿枪”
白逾明扫了眼自己握枪的手。
动作那么轻,竟然都被她发现了果然有两下子。
是因为过去眼盲过,所以听力格外好么
他睡觉不会换睡衣,随时都可以动身离开。
不仅如此,睡觉也非常老实,一个姿势可以保持一整个晚上。
于是直接起身,把枪别到身后,打开了门。
“什么事”
时浅渡耸耸肩“没什么,就是第一次比你起得早,想吓唬你一下罢了。”
白逾明没有应声,只蹙了下眉头。
就差把“无聊”写在脸上了。
“”
时浅渡有一种被他嘲笑了智商的错觉。
现在的白老板一点也不可爱
还是以前笨笨的捉弄起来比较可爱。
随便逗弄一下,脸就要红起来了。
让他来房间里住,都要推三阻四很久,最后半推半就地同意。
“今天傍晚我们一起去取你的礼服,在裁缝店换好后,一起坐车去舞会。”
白逾明走到洗漱台前,解开衣袖的扣子,把袖口挽上去。
他有条不紊地说着“今天我会把你介绍给我的上司和一些其他人,你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跟我跳一支舞,在我不在的时候陪那些人随便说说话就可以,记住我们之前互通过的成长经历恋爱经历和喜好,不要说露馅。”
时浅渡靠在门框上,盯着他挽起袖口后,小臂上露出来的肌肉线条。
过去白老板身段就好,肌肉漂亮,看着纤瘦、但脱衣有肉。
现在好像咳,身材更好了一点儿。
“你在看什么。”白逾明透过镜子看她,“有在听我说话么”
“听见了听见了。”
时浅渡摆摆手,一脸包在我身上的表情。
她歪头,笑道“只是突然觉得你身材还不错。”
白逾明动作微顿,扯了下唇角。
他盯着镜子里的时浅渡,目光微微带着讽意。
“真看见了你就不这么说了。”
许多过去留下来的疤痕
她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怎么可能真觉得不错。
时浅渡懒洋洋地笑了笑“那也得真瞧见了再评价不是你说,要是被人问起你身上的情况,我不知道可怎么办”
白逾明洗完脸,拿起一旁的眼镜,擦净溅到的水珠。
他一脸冷然地带上眼镜,拿眼角扫她一眼。
“这不是正是考验你临时反应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