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光长年龄不长脑子啊一把年纪了还以为自己是四百多个月的大宝宝呢”
金岁言在家里怎么作都有人惯着,三十好几了,情绪就没稳定过。
要不是家里替他花钱遮掩,恐怕家暴的事早传遍大街小巷了。
“时浅渡哈,我还想找你算账呢,你倒自己找上门来了。”
金岁言高中时就跟时浅渡不合,没有闹得太厉害,但谁也看不过谁。
他不爽道“你们集团怎么发展我管不着,但你抢老子的项目,老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倒挺想知道,你打算怎么让我吃不了兜着走”
时浅渡挑眉,大咧咧地往四周看了一圈。
正巧,有人从这边路过,多瞄了他们好几眼。
她摊开手“在这儿打人吗”
“你呵,行,你行。”
金岁言总算有点脑子,没真概不论地打架。
要把时浅渡掺和进来,两家为了抢生意动拳头,说出去都是笑话。
他指着时浅渡道“你等着,看看谁能笑到最后”
把人送走后,时浅渡抬头看向司清。
“他没真伤到你吧”
“没事,我可以解决,不用劳烦时总。”
司清两句话就跟她撇开关系。
他目光往下一扫“麻烦你松开。”
“”
时浅渡松开了他的手腕。
她说“公司高层都想跟你聊几句,顺便去吃点东西吧。”
“不必了,时总还是回吧。”
司清活动活动手腕,没再看时浅渡,转身进了卫生间。
高档酒店的卫生间干净整洁,还有淡淡的清香。
他把自己关进隔间,闭上双眼,深深地呼出一口气。
漂亮的喉结滚了又滚。
不会有人知道,他表面上看起来冷情冷性、波澜不惊,可刚刚在面对金岁言时,藏在口袋里的手早就颤抖的厉害。
他是强压着本能,才保持着与平时无异的冷静。
高中经历了那三年之后,他每每看到金岁言的脸,都会本能地恐惧。
不止如此,就连在网上看到校园暴力相关的报道,甚至只是“校园暴力”或者“校园霸凌”这几个字,他的心跳速度都会加快,身上控制不住地发抖。
最初,他还会害怕得恶心、呕吐。
还是后来偷偷地看了几年心理医生,才减缓了症状。
时隔许久直面金岁言,还是一样的感受。
他压抑颤抖的厉害,直到
时浅渡突然出现,抓住他的手腕,把他护在身后,隔开了他与金岁言。
他到现在,仿佛还能感觉到手腕上的温度。
温热,又坚定。
她是一个很靠谱的合作伙伴。
今天得感谢她。
司清在格子间里平复心跳,深呼吸好几次。
这种狭小的空间,会让他很有安全感。
就像高中时,为了躲开金岁言,他会躲到图书馆地下一层积了不少灰尘的书架之间,一呆就是几个小时,读书、学习,可以安静地做点事情。
金岁言他们不知道那里,也不会喜欢去那种脏兮兮的地方蹭脏他们名牌的衣服。
过了许久,他在镜子前洗手、吹干。
打理了一下微皱的衣裳。
确认脸色没有异样,他走出卫生间。
不想,一转身就跟时浅渡那双总带着笑意的凤眸撞上了。
“”
那一刻,纵使他心如冰封荒原一样的死寂无波,还是感到一股微妙的尴尬。
时浅渡刚才一直在门外听着
他敛了敛眉头“时总还没走。”
“万一金岁言那个混蛋再回来找你麻烦呢”
时浅渡习惯性想牵男人的手腕。
闻言,司清心头略过一丝难言的波动。
他不动声色地把手揣进口袋,避开时浅渡伸过来的手掌。
“谢谢,我没事,如果时总是想继续劝我去聚餐,还是算了。”
“不去就不去,去了避免不了被起哄喝酒。”
时浅渡见他这么生疏,实在是不习惯。
她走在司清身边“你喝不了酒,不去也好,我送你到酒店门外吧。”
司清微不可察地一顿。
时浅渡竟然知道他喝不了酒。
她倒是出乎意料的是个很贴心的人。
一点儿也没有集团总裁的架子。
直到坐上出租车,两人之间都没有再说几句话。
基本是时浅渡说话,他静静听着,偶尔冷淡地应上一声。
他不想跟时浅渡有太多工作外的交集。
尽管她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