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我这心里就一阵后怕。”有萧锦的朋友拍着胸脯聊天,“还好你长姐的事被发现得早上一步。”
提到萧谈,萧锦恨不得呸两口“那个野种,不提也罢。”
“哎,我刚才听见王家的夫人在与萧兄你长姐和祖母说话,话里不是一般的亲密。”
这时,又有人从不远处走来,朋友用胳膊肘怼了怼萧锦。
萧锦往朋友来处瞥了一眼,不屑地轻嗤。
同伴见他没回话,又疑惑地说“不会是王家有意提亲吧我听闻你长姐流落在外时出身商贾,王家怎么会”
“这就是你有所不知了。”另有一人与他解释,“萧兄的长姐可不是普通的商贾出身,时家是苏北最大的商号,这几年在京中也站稳了脚,更何况,我听传闻,时家能有这般的规模,萧兄的长姐功劳极大,商号的人全都听她号令,如今有这双重身份,更是抢手的很。时家最初可不同意她被萧伯伯带回来,毕竟就算是普通老百姓侯府也不能随随便便就抢人回来,应是两家达成了什么协议,这才有了今日。”
萧锦闻言,冷哼一声“再怎么样也是商贾出身,岂能登大雅之堂”
他讨厌时浅渡。
这个女人,竟然几次帮了萧谈。
帮助萧谈,就是在跟他作对
更可恶的是,父亲与祖母还对她太过溺爱。
对外介绍时浅渡时,只说是归来的大小姐。
宾客们却不知,直到现在,时浅渡都不曾正式改姓。
他早就觉得,既然时浅渡回来,就应该尽快到祠堂跪拜,认祖归宗。
可父亲竟是用“给她一点时间”就轻而易举地把他打发回来了。
哪有外姓人被称作萧家大小姐的道理。
简直是荒谬绝伦。
他已经成了大少爷,却还是跟想象中不一样。
一切光芒都被那个粗俗不堪的时浅渡抢走了,实在可恶。
他越想越气,猛地一转身,迎头就撞在了萧谈的身上。
萧谈杯中的茶水直接泼洒了他一身
“混蛋,你这个野种,竟然撒了我一身的水”
萧锦顿时大怒,从一旁的桌上抄起酒杯,猛地砸了过去。
酒水纷飞,泼了萧谈一脸。
酒杯磕在额头上,顿时划了道口子。
他没能站稳,急促地后退了几步,直到撞上了其他人才停下脚步。
他感觉到,一只有力的手臂揽住了他的腰,以免他摔倒。
“怎么回事”
“萧兄,你这一身水”
众人的视线都被萧锦的怒斥声吸引过来。
他们全都瞧见,萧家那个鸠占鹊巢的冒牌货竟然靠在大小姐的身上
若是亲兄弟,这样倒情有可原,但萧谈的身份
“萧谈,你这是干什么”
“天啊,真不知耻,竟然这样对时大小姐”
园中登时议论纷纷。
时浅渡方才眼疾手快地在男人的腰上扶了一把。
那腰肢细瘦,臂弯一揽,竟是格外的顺手。
而男人并没有靠太久,站稳后便立刻离开了。
可是,就这么一两秒钟的功夫,就让附近的来宾全看在眼里了。
更多的嫌弃斥责声不断,细细碎碎地响在四周。
萧谈松散的发丝和凌乱的睫毛都湿漉漉的,多了一种楚楚可怜的朦胧感。
他抬眼,漂亮的桃花眼周已然染上红晕。
他抿抿嘴唇,没在意那些话语,先与时浅渡道了欠。
“对不住,冲撞你了。”
“啧啧,真行,占了我姐的位置二十年不说,现在还开始勾引她了,你能不能要点儿脸啊,萧谈我都替你害臊”
萧锦怎么可能错过这个机会,他双臂抱胸,好像不把萧谈按在耻辱柱上不罢休。
这两个人他都不喜欢,那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了,扬声说话也丝毫不在乎自家姐姐的声誉。
“你不会觊觎我姐呢吧真是个贱货”
也就是时浅渡出门在外十年之久,不在乎那么繁文缛节。
若是从小养在闺阁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小姐,被弟弟这么喧哗叫嚷着宣传,早就丢脸得抬不起头来了。
时浅渡唤道“萧锦。”
萧锦看她,眉宇间都是报复成功的得意狞笑。
他故作担忧地上前,假惺惺道“姐,你没事吧”
“呵。”时浅渡笑道,“你知道为什么你成了大少爷,父亲和祖母还是不看重你吗”
“”
萧锦脸色猛地变了。
他好像听到宾客人群中有人在偷偷地笑,有看笑话之意。
大抵是笑他不识大体,在外人面前让家族蒙羞。
时浅渡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