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
负在身后的手指轻轻地捻了捻。
她开口“你们在干什么”
清脆中带着几分张扬的女声顿时让男人们停下了疯狂的殴打。
萧锦回头,眯着眼睛看了她几眼。
眼中的不屑都快流于表面。
一个粗野的商贾女罢了,哪里配当他的姐姐
真以为穿上件华服就成了高门贵女了么。
他脸上不屑,但心知父亲和祖母都把眼前人当成心肝来疼,恨不得把过去的二十年全补回来,没敢说上什么不敬的话语。
“原来是大姐啊,没什么,弟弟替你教训一下这个霸占你位置的杂种而已。”
“少把屎盆子往我的头上扣。”
时浅渡懒洋洋地轻嗤,锐利的眼神扫过几个家仆。
她身上那股张扬看起来很不好惹“还不快滚”
“这是、是”
家仆犹豫,但最终在她的注视下离开了。
只剩下了青年身边的跟班。
萧锦拧起眉头“我敬你一声大姐,你最好别惹我”
时浅渡揪着萧谈的衣领,把他拎了起来。
转而看向自己的便宜弟弟“屁都不是的富家纨绔,少跟我耍脾气。”
“你粗俗别以为父亲和祖母会罩着你一辈子”
时浅渡扯了扯唇角。
她还不想闷在这破院子里呢。
要是把她打发走了更好。
天地高远,不当这千金小姐,她有的是活法。
她把萧谈带出厨房后,就没在跟他说话了。
而男人开口道“你来找我,是想报复我占了你的位置吗”
时浅渡脚步一顿,回眸,看向男人狼狈红肿的面容。
即便如此,也能瞧出他是个美人胚子。
“我报复你做什么又不是你策划的一切。”她耸耸肩膀,挑起眉梢,说道,“那你呢,恨我回来抢走了你的位置”
“呵,怎么会,只是物归原主罢了。”萧谈柔声笑了笑,“只是没想到你会帮我。”
被人瞧见了他被人侮辱的场景,他却丝毫不觉丢脸,神色如常。
“算不上帮你,人呐,就是那样,捧高踩低,势利眼的很,我从十二岁开始就跟着商队走南闯北,见过的人多了,也曾经身处过你的位置,顺手捞你一把而已。”
时浅渡身着华服,是规矩柔和的款式,却挡不住她身上肆意的锋芒。
她笑道“话说回来,要不是你,我还没办法体会那么丰富有趣的生活呢。”
男人勾勾唇角“这么说的话,是我帮了你”
时浅渡笑了一声“怎么,还要跟我提条件”
这厮要是个见杆子就爬的无赖
那还真是不如看他被打死。
男人润润殷红的唇,略带红晕的眼睛看向她时,忽而一弯。
他笑得极是好看,嗓音轻柔“我饿了。”
“”
“听闻京中最负盛名的酒楼水云间就是时家旗下,不知道大小姐”
男人笑得愈发明媚了,好似一切伤痛侮辱都与他无关。
府中已经传出丑闻,让人看了笑话,若再把养了二十年的孩子逐出家门,只会再落得个冷血的骂名,对府中的名声更是不好。
所以,不管候老爷再怎么由爱转恨,权宜之下,也只得把萧谈留在家里。
但府上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老爷和老夫人都讨厌他。
下人们不仅怠慢疏忽、缺衣少食,还在主子的默许下欺凌克扣。
萧锦更是没少洋洋得意地对其欺辱谩骂,践踏到尘埃里。
他不好过,每次不介意地柔柔一笑而过。
唯有那双笑眯眯的眼里偶尔泛起令人恐惧的异样光芒。
整个儿府上,也就只有时浅渡碰见萧谈时,会顺手照拂一二。
一来二去,两人倒是慢慢地熟悉了些。
为此,萧锦没少在背后骂她装好人。
没过多久,就到了百花盛开之时。
府上设了赏花宴,邀请了京中不少权贵。
众人大都能察觉到,这是想借宴会让新回来的大小姐识识人。
这种场合,萧谈不出席显得缺了礼数;
出席吧,又徒增尴尬。
他就像个透明人一样,穿行席间,该赔笑便赔笑,该装空气就装空气。
许多曾经与他呼朋唤友的公子哥,如今知他这般处境,一见他便连忙拉着同伴避开。
人们都对他避之而不及,好像他是什么脏东西一样。
他本来就不喜欢这样的场合。
见没人注意自己,便想回房间休息。
“想想我妹妹差点儿就嫁给那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