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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心地蹬上台阶,因为疼痛,呼吸都不敢用太大力气。
两人走进医院大厅,时浅渡让何纾言坐在大厅里的椅子上等着,又冲他招招手。
“老师,身份证给我一下,我给您挂号去。”
何纾言脸颊抽动了一下。
他之前不是不识好人心,也不是讳疾忌医什么的,只是
他把自己不大的包裹放在双腿上,伸手在里面翻了翻。
翻得他耳根发红,越发感到在学生面前无地自容,难以喘息。
修长漂亮的手指翻到了一张纸,目光透过镜片扫过上面的文字。
手指用力曲起,将平平整整的纸张抓出褶皱。
反正时浅渡肯定记得他的“光辉事迹”,知道那些人尽皆知的破烂事,不如坦荡点,不是么
早就丢过人了,也早就被人低看一等了,藏着掖着没什么意思。
沉默片刻,他终是把那张纸掏了出来,垂着脑袋,略显局促地说“我没有身份证,在里面的时候过期了,这个应该可以。”
时浅渡看过去。
被抓的皱皱巴巴的纸上写着“刑满释放证明”。
他把他的苦难与耻辱递到了她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