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想让我看见最好的样子吗”时浅渡歪歪头,提议,“不然,就唱你最擅长、最受人欢迎的那出好了,复出的话也用这出戏,刚好号召力强,能尽快重新站稳脚跟。”
白逾明想了想,觉得有道理。
说到复出的话
他敛了敛眉头,犹豫片刻,终于开口说“话说回来,时小姐,您从前说不介意我在外给人唱戏,也不介意外人怎么看我怎么看您,我其实没太当真。但您要是心里不喜,现在不跟我说明白的话我可就当真了,下午会去找其他戏楼的老板商量事情。”
他坦然地注视着眼前人。
虽是坦荡,却也有不安和担忧,生怕他的时小姐反悔。
他喜欢时小姐,也喜欢戏。
时小姐他放不下,若要说放下另一个
他也是会疼的。
“您”他刚开口,便听对方发了话“需要我陪你去吗”
不是行不行,也不是能不能当真,而是直接说
我陪你去。
白逾明有那么几瞬,简直觉得自己要被宠得无法无天,随心所欲地做什么都有时小姐一直像坚实的后盾一样护住他,从身后抱住他的腰身,温暖又坚定。
他笑得像是个傻小子“您真好,我当然希望您陪我一道过去了”
“挺高兴的”
白逾明连连点头“嗯,高兴”
“那”
时浅渡寻着声音往前逼了几步,很快就把人逼得靠在墙上。
她微微仰头,笑问“那你不得表示表示感谢吗”
白逾明的目光落在近在咫尺的薄唇上。
喉结上下滑动了几下。
他面皮微烫地移开视线“亲吻您用来表达感谢吗”
时浅渡挑起眉头“怎么,不愿意”
“我是觉得,不太合理。”
此话一出,时浅渡的眉头都拧成了疙瘩。
要是她的动作再快一步,就要惩罚似的狠狠亲过去给他个教训了。
“被您那样我也是很享受的啊。”
白逾明本想说“高兴”,也不知是真嘴瓢还是打心底里这么觉得,一下子说成了“享受”。
话这么秃噜出来,他自己都有些傻眼,一张脸胀得通红通红。
要不是知道这人没那么多花花肠子,时浅渡都要觉得这是在故意撩她了。
她把人抱了个满怀,直接扬头亲了上去。
白逾明一开始还害臊,几秒之后身子骨都被亲的软了下来。
他靠在墙上,喉咙里忍不住发出轻哼。
纠缠片刻,时浅渡离开他的唇,歪头问“享受吗”
“”
白逾明觉得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既然洗不清,那不如实话实说。
他点点头“享受。”
话音落下,他第一次那么主动地探头过去,压下气息不稳的轻喘,在时浅渡唇畔小心翼翼地轻轻一吻。
像秋叶落地一样的轻。
时浅渡睫毛颤了两下。
她有点喜欢捉弄人、喜欢看人窘迫害羞的恶劣因子,也有时候喜欢说两句不太过分的骚话逗人,但在白逾明面前,总是不太舍得又或者说是不太好意思那么调戏他。
白逾明这人太正了,有礼有节,嘴里没有玩笑话。
欺负了他,总觉得有种负罪感似的。
可另一方面
她还真有点期待这样的人情到浓时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心中的恶劣因子隐隐地往上蹿。
“您在想什么”白逾明在时浅渡眼前晃了晃手臂,笑道,“我还以为您要笑话我一句呢,怎么还发起呆来了。”
“唔,没什么。”
时浅渡蹭蹭鼻尖,把脑子里的黄色废料全都丢掉。
她转移了话题“你要去哪家戏楼一会儿就去吧,正好中午能一起吃个饭,毕竟以后你长期在那边登台的话,还是跟人打好关系比较好。”
“您说的也是,一起吃顿饭或许更好。”白逾明解释道,“城南那家戏楼的康老板,跟我师父是同乡,也算是故交,只是比我们来得晚,那时师父已经跟现在那戏楼的老板签订好了,我们班子便没在康老板的戏楼唱戏,不过师父跟康老板的关系一直是很好的,逢年过节康老板也没少来我们戏班子串门玩,相互之间早就认识,我过去的话,应该会买我师父一个面子吧。”
“有交情是好事,不过你们很久没见,还是带些合适的礼过去更好。我让小玉准备些东西,等备好了,咱们就直接过去。”
时家这套房子虽然久无人住,只有时浅渡带着零星几个人过来住了,但装修的极好,各方各面准备的都相当齐全。
家中的书房更是花大价钱的。
俗话说,越没什么,就越想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