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景嘴角抽了抽,殷勤地扶起手,却还不忘嘟囔一句:“师父就是偏心,从来都不打非寂。”
“他好好不犯错,我要打他?”老祖反问。
流景不服气:“当初在蓬莱上课时,明明是我和他一起溜酒窖喝酒,只罚我一人?”
不提这事儿还好,一提起来老祖便忍不住恼怒:“他那性子,是会偷酒喝人吗?还不是你怂恿。”
“那他可以不去呀。”流景撇嘴。
老祖冷笑:“他会拒绝你?”
流景想说怎么不会,可话到嘴边,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气氛有些沉默,两人一路言走到门口,流景便适时后退一步,打算等出去之后再悄悄离开。
老祖出门,又多看一眼:“你可知道,阿寂近来封妃了?”
流景一顿,莫名有些心虚:“我、我只顾着光复天界,哪能知道这种小事。”
老祖看不开窍样子就来气,却也知道一切阴差阳错皆是天意,理该顺其自然。
“你呀。”老祖轻叹一声,便直接离开了。
流景默默松一口气,化作叛徒仙士模样悄悄溜了出去。
三界会谈是千年一度盛事,但说了,会上也没有什么实质性东,非是聊聊三界如和平发展,五族如互敬互爱,了讨老祖欢心,把面子上事都做足了,私底该如还是如,除非被老祖点名批评,才会略微收敛点。
非寂大概是连表面和谐都不想装,所以只一天宴席出面了,等到翌日会谈正式召开,魔族代表又成了狸奴。
“羡慕啊。”睡眠严重不足流景偷偷打个哈欠。
舍迦看一眼:“羡慕什么?”
“羡慕同样是熬夜,有人可以安心天补眠,有人却只能在这里坐到天黑。”流景又是一个哈欠。
舍迦:“……您昨晚没睡好?”
“嗯,认床。”流景一脸沧桑。
舍迦想起刚到幽冥宫时在自己那张破床上都能睡极香,突然就沉默了。
会谈第一日内容,是五族各自汇报这一千年来,都三界和平做了什么好事。今日非寂没来,五族顺序又变成了妖、仙、人、魔、鬼,流景着代表人轮流上台侃侃而谈,彻底是坚持不住了,结果刚要偷偷趴,便收到了高台上老祖眼刀,只好继续打起精神。
一场会谈从天亮开到天黑,结束后天界众人每一个都心事重重,直到回了自己住处,胖仙士第一个忍不住了:“老祖是不是对咱们有什么意见,一整日光瞪咱们?”
真正被瞪流景莫名心虚。
“还不是阳羲屡次三番偷酒,才会……”瘦仙士话还没说完,便隔空捱了一个耳光,嘴角都流血了。
困了一天流景到清脆响声精神一震,和其他人一齐看动手风语君。
“风语君,你这是什么意思?”胖仙士气愤地问,“不会是到主子名字就生气了吧?别忘了你现在……”
他也跟着捱了一个耳光。
舍迦默默咽了口水,一抬对上流景鼓励视线。
他:……什么意思?
流景:配合着说点什么啊,免遭人怀疑。
舍迦看一眼胖瘦二仙士各肿半边脸,果断用眼神表示:那你来。
流景立刻望天,假装与关。
舍迦轻嗤一声,动静被旁边瘦仙士到,顿时奇怪地看他一眼,他立刻低眉敛目,假装胆小怕事。
“本君再强调一次,天界如今境况需严格保密,名义上阳羲仍是天界仙尊,你们若再敢出言不逊惹人怀疑,本君就杀了你们。”风语君冷着脸看了诸人一眼,便径直屋去了。
瘦仙士愤愤啐了一口,又阴沉着脸看刚才沉默不语四人:“你们都哑巴了吗?连话都不会说?!”
四人同时瑟瑟发抖。
瘦仙士更加气愤,叫上胖仙士便走了,其余几人见状也各自散去。
“幸好有俩同样胆小,不然咱们还真不好收场。”舍迦临分别,小声跟流景嘟囔一句。
流景顿了顿,第一次真正打量另外两人,只隐约感觉到其中一个高一些人步伐声,气息并非一般仙士能有。
“仙尊。”舍迦唤一声。
流景回神:“嗯?”
“风语君又没吩咐我们做事,是起疑了,还是想自己单干,”舍迦看了周围一眼,“晚上需要我盯着他吗?”
流景斟酌一番,拒绝了:“不必,我来就好。”
“可你不是困了么。”舍迦虽然时常嫌弃自仙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