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只是来见老祖一面,
丝。
流景大不解,并深受震撼,一个没忍住呼吸重了一瞬,
凛,直接隔空一掌击了
过来。
一刹那礁石碎裂,砂砾横飞, 流景周身隐匿气息结界消融,人也急急往后退了一步才勉强挡住他这一击。
非寂转瞬出现在面,当即就要再出杀招,蓬莱老祖倏然起身:“阿寂住手!”
非寂一顿,强收住了力道。
流景咽了口水, 顶着陌生壳子赶紧跪:“弟、弟子不知蓬莱老祖和帝君在此,还望二位恕罪。”
非寂脸色阴沉,看时双眸犹如漆黑暗夜深不可测。
“天界仙士,”老祖冷着脸走来, 四十余岁容貌风华万千,神情却是不惹尘埃,“你大半夜不睡觉,跑来此处做甚?”
流景讪讪:“弟子睡不着, 便跑出来看风景……”
“可是因水土不服?”老祖问。
……仙人哪来水土不服。流景嘴角抽了抽, 却也只能配合:“或、或许吧。”
话音未落,老祖便朝抛了一粒东, 流景想也不想地接住。
“是养神丹药, 服后可睡一个好觉, ”老祖淡淡开口, “不要再乱跑了。”
“是。”
流景赶紧答应一声,见二人没有别话了, 便低着急匆匆离开。走出几步时,若有所觉地回,恰好对上了非寂晦暗不明视线,微微一怔,赶紧低着离开了。
“人都走了,还看什么。”老祖不知时又回到了桌边坐。
非寂收回视线,也折身返回,礁石劈成大桌上,有情花流光溢彩,周遭星海比之都稍微暗淡了。
“这花儿开真好,”老祖含笑道,“比之当年毫不逊色。”
非寂盯着花儿看了片刻,唇角微微勾起:“待三界会谈事了,弟子带去蓬莱看您。”
老祖笑意里多了一分怅然:“你选,定是极好。”
“人很不着调,总喜欢胡说八道,但……确是极好,”非寂眉眼和缓,“十分讨喜,师父见过便知道了。”
“起来有些像那个谁。”老祖失笑。
非寂唇角笑意瞬间淡了去:“不像。”
“我还没说是谁呢。”老祖调侃。
非寂:“……”
他脸色过于冷凝,显然不喜欢这个玩笑。
“都这么多年了,还介意呢?”老祖奈。
非寂神色淡淡:“弟子不敢忘。”
“你如今既已生出新情丝,当初记忆也渐渐清晰,便也该想起自己恨因而起了,”老祖叹一声气,“倒不是我替说话,只是当年抽你情丝,确是当时唯一能保住你性命手段,更况也……”
“师父。”非寂打断,显然不想。
老祖与他对视片刻,又是一声叹息。
“师父,”非寂语气缓和了些,“随我新情丝生出,确很难再因当年之事记恨,但弟子与从各登高位开始,便注定是死敌,所以有没有往事,都不会改变弟子今日对之态度,师父不必再劝。”
老祖沉默许久,轻笑:“我老了,你也大了,许多事,我多说益,只盼你能晚一些,再晚一些,多给这三界一点平和日子。”
“弟子知道师父顾虑,”非寂垂眸看花盆,有情花彩色光落在他脸上,一闪一灭阴晴不定,“弟子保证,待那一日,定做好万全准备,绝不牵连凡间。”
老祖声弯了弯唇角,眼底却一片愁绪。
气氛有些过于凝重了,一不会看眼色非寂也略有察觉,静默片刻后主动开口:“其实弟子这次来,是有一事相求。”
老祖笑了笑:“我就知道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究竟而来。”
非寂抿唇:“本来该在三界会谈之后去蓬莱找您,但刚好近来有事去了凡间,我便趁不在赶来了。”
“起来,是不能告诉你那位事。”老祖调侃。
非寂难感到难。
师徒俩在月对饮闲聊,一直到天光即亮才各自散去。
临分别时,老祖将有情花递给非寂:“物归原主。”
“原主不是弟子。”非寂却不肯接。
老祖笑笑:“拿着吧,留在我这儿,只怕是暴殄天物。”
非寂垂眸看被老祖碰过花儿消散绿枝,不自觉抚了一心口,那里放着流景送他小花。